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窦氏眼底也都是满意和欣慰之色。
自古男子多薄幸。
像楚默这样,把谢星辰放在心上,多年痴情不改的实在少见。
谢星辰娇羞地低下头,“那是自然。”
“只恨那谢如昕一直挡在前头,你和阿默只能躲躲闪闪见不得人。”窦氏忽然气愤地说了一声,谢星辰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谢星辰冷冷说道:“要不是阿默还有大事指望谢威在前面撑着,他早就和谢如昕撕破了脸。”
“可恨的是,谢如昕占了他未婚妻的名分,这次阿默出事她竟然一点忙都不帮,我们帮忙打点还这样对付我们,她那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小声些。”窦氏忍不住戳了戳谢星辰的额角,“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人,你直呼你大伯名字,被人听到了还了得?”
谢星辰抿了抿唇,哼道:“女儿只是气不过,她以前不是最喜欢黏着阿默,对阿默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这次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窦氏这段时间也思忖过谢如昕的反常,只是思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会儿又是高兴,便笑说:“管她吃什么药,阿默出来可是大好事。再说了,过几日,周嫂便要入京了。”
谢星辰眼眸一动,一抹暖流从眼底划过,“我的赫儿要来了。”
“是啊。”窦氏拍了拍谢星辰的手背,柔声说道:“咱们且再安稳几日,娘去找你大伯求情,起码先给咱们解了禁足,能出入自由。”
“到时候好好把赫儿安顿一下,然后你和阿默再合计一下谢家这边怎么办。”
于妙言那贱人这回气的够呛,管家权再想拿回来恐怕难了。
当初她带着儿女留在谢家就是为了儿女以后的婚配。
现如今谢星辰有了楚默,儿子谢长志也和侍郎家的小姐议了亲,只等回京就能完婚。
正好谢长志在边关大小也立了些功。
实在不行,就跟谢威闹一场,然后分了家产出去单过也没什么!
谁爱受这窝囊气谁去受,反正她们母女不受!
至于星辰婚事的问题,自然交给楚默去解决。
窦氏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
想通了这些,她笑盈盈地坐在谢星辰身边儿,商议着赫儿来了,做什么糕饼果子给自己的宝贝外孙吃。
还念着做好的衣服也不知道孩子穿不穿得上。
……
谢如昕陪伴于氏大半日,吃了晚膳才回到望月楼内。
一回去便请苗先生给自己诊脉,看身体恢复情况。
苗先生如同往常那般连连摇头,表示一点进展也没有,他也毫无头绪。
谢如昕虽然习惯了这样的回答,但每次听到依然有点失落,不死心地按着手臂天井穴。
然而按多少次,丹田处也是纹丝不动。
苗先生忽然说:“丫头,你不如给老混蛋写封信,叫他来给你看看。”
谢如昕默了片刻,“上次吵架分开的,他说恨死我了,这辈子都不想看到我这逆徒。”
“气话而已。”苗先生捋着胡子说:“那老混蛋哪天不撂点狠话?他虽然不着四六,但那旁门左道的事情懂得是真多。”
“没准他来一看,就知道你这身子到底怎么回事了。”
“说的也是。”
谢如昕笑着点头:“我等会儿就写。”
送走苗先生之后,谢如昕收敛笑意,趴在二楼窗口看着苗先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那师父的确旁门左道。
但苗先生可也是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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