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选了我们大婚的日子做障眼法……”
谢如昕盯着楚默的眼睛发问:“大婚并非真心,处置那些劣质军械才是你那天迎亲的目的吧,楚将军?”
楚默愤怒至极。
他现在恨不得有一把刀,能活劈了谢如昕。
但他却不能。
他忍着愤怒,沉着脸说:“我从未想过要牵扯谢家,还有这些军械也是逼不得已……事情与我没有多大干系,否则我也不可能离开天牢。”
“那你倒是告诉我,谁让你逼不得已?”
“不能说。”楚默实难让自己挂出半分笑脸应付这对母女。
他转向于氏,僵硬地说道:“于夫人,你和如昕先回去吧,小侄身体还有些不适,稍微休息两日养好些,便亲自登门致歉。”
此时的于氏总算回过神来,僵硬地说了声“好”。
谢如昕看都再未看楚默一眼,转身走的毫不留恋。
等到了马车上,于氏终于忍不住说道:“如昕,你怎么……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他?阿默那孩子肯定是有苦衷的!”
“况且这件事情,他自己吃了苦受了罪,也没牵连谢家。”
“咱们是来看望他的,你——”
“娘。”谢如昕慢慢看向于氏,“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儿子?你这样心疼他?”
于氏噎住。
谢如昕又说:“他有没有苦衷我不知道,但他不碰劣质军械就不会下天牢,吃苦受罪也是活该。”
“至于没有牵连到谢家,那是因为谢家确实无罪,也是爹爹反应机敏,还因皇上圣明。”
“这并不是楚默的功劳,娘。”
于氏张了张嘴,再次无话可说。
“但若退一步,爹爹反应慢了,或者朝中有凉国公府仇敌蓄意构陷,或是皇上本就对谢家有不满,就只凭劣质军械这一条,谢家满门都不够斩。”
谢如昕视线从于氏脸上转开:“楚默把我谢家架在烈油上烹烤,我打他一巴掌是轻的。”
于氏沉默半晌,“道理是这样的道理……”
“娘,你可看到他刚才的眼神了?”谢如昕扯了扯唇,“他很生气呢。”
“平素他对你和爹爹最是孝顺恭敬,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好声好气的,这次竟然给您下逐客令。”
于氏说:“你打人家一巴掌,谁也好声好气不了。”
但心里也琢磨着方才楚默的反应。
楚默回头看谢如昕,质问她是不是“疯了”的样子,还真是挺吓人的。
戾气很重。
于氏看着楚默长大,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眼神。
于氏皱眉思忖,难道是在天牢待了一个月,太压抑了,好性儿也给磨没了?
谢如昕笑笑:“没准儿从来就不是个好声好气的,只是平素装的像,这次太愤怒装不出呢。”
于氏神色复杂了一会儿,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看来谢如昕对楚默意见很大。
难道真的就因为那一场噩梦?
……
楚默等谢如昕母女离开后,眼底神色立时阴冷无比。
“老奴吩咐人给少爷准备冰块,敷一敷很快就能消肿。”
钟管家咬牙说道:“这个谢如昕吃错药了不成?少爷还没问她为什么和定西王沆瀣一气害您入天牢,她还倒打一耙!”
楚默沉着脸,“她好像变了。”
“是啊,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外面都在说谢家七小姐转了性。”钟管家立即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跟楚默说了。
“什么?她打了星辰?还将星辰和二夫人禁了足?”
“是。”钟管家神色凝重:“听说是因为,二夫人和星辰小姐准备银子为您打点天牢的事情,被谢如昕和于夫人撞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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