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不说话朝前走。
“嗳别不理人啊。”谢长渊追上去,“那混蛋是不是欺负妹妹了?跟五哥说,哥去帮你报仇!”
谢如昕脚步一停,“五哥,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你一向和他穿一条裤子,你会舍得为了我找他麻烦。”
“你这话说的!”谢长渊冤枉道:“你可是我亲妹妹,这世上我最亲的人了,云成斐能和你比吗?”
谢如昕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
谢长渊一直追到望月楼前的时候,谢如昕正要说“没事”了,谢长渊忽然说:“好吧这次袖手旁观是我不对,我也想不到云成斐那厮干这种事!”
“你别恼,我都跟你说——其实他来过一次。”
谢如昕脚步一顿,“来过一次,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谢长渊眼睛在院子里外的奴仆们身上瞟了两圈,低头凑到谢如昕耳畔说:“半夜,他说要看看你,待了半个多时辰。”
谢如昕:“……”
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哪天?”
“半个月前吧。”
“你知不知道他进去干什么?”
“不知道。”
谢如昕瞪着谢长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你倒是放心,随便放个陌生男人进妹妹的绣楼?五哥,你是腿不想要了!”
“别别!”谢长渊连声说道:“好妹妹,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咱娘!”
要是被于氏给知道了,绝对不是断条腿,那得要命。
“那也好说。”谢如昕好整以暇道:“你把你知道的关于软筋散的事情全都跟我说了,不得遗漏,我就考虑不去告状。”
“行吧行吧。”谢长渊苦着一张脸,“都告诉你!”
两人进到望月楼花厅内,谢长渊便说了起来。
其实他能知道,也是因为去找云成斐的时候,凑巧听到玄明说了一句“软筋散”。
“我虽然和他为这事儿打了两架,但他也没跟我细说什么,只说不会伤你。”谢长渊两手一摊,“你是知道他那个人的,轴的厉害。”
“他不告诉我,我是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谢如昕轻蹙着柳眉思忖片刻,又问:“那你可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软筋散?”
“这我哪知道?”谢长渊无奈道:“没准他在西北遇到了什么人,得来的吧。”
谢如昕“哦”了一声:“关于解药他只字未提?”
“没有。”谢长渊摇头:“只说你不会有事,专门强调了。”
谢如昕眉心紧蹙。
这问了一遍,也没比自己知道的多多少。
谢长渊一张俊脸凑到谢如昕面前狗腿的笑:“好妹妹,别告状!”
……
定西王府虽是云成斐府邸,但实则他在府上基本没有住过几日。
这次回来的突然,府上的管事也是匆忙应对。
但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并不太好伺候的皇长孙殿下,这次回来似乎内敛沉稳了许多许多,颇有些太子殿下的风范。
寒月轩是云成斐的书房,然而自从云成斐入京,起居坐卧基本都在这里。
这里闲人免进,里外都是玄甲军守卫。
月初之夜,天上不见月。
身着玄色广袖常服的云成斐慵懒地靠坐在窗边,手撑额头微闭眼,感受着凉薄夜风轻抚面。
玄明立在廊下,隔一会儿就歪头看一眼云成斐。
直看了十几次后,云成斐的声音淡淡响起:“你想说什么?”
“主子怎么知道属下想说话?”
云成斐张开眼:“直说。”
“呃……”玄明讪讪道:“真的能说吗?”
云成斐看着他,狭长的眼眸幽冷而深邃,仿佛能一下子看透他那犹豫外表之下的跃跃欲试。
玄明忽然就决定不装了。
他上前问道:“殿下今日从清风楼回来就没吭过声,心情瞧着也不太好,是不是……下午和谢小姐没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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