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茶盏被太子用力放到桌面上,室内气氛也瞬间冷凝。
太子冷声说道:“父皇早就为你定好了妻子人选,是中山王的嫡孙女陈书兰。”
云成斐垂眸沉默。
这无言的抗议让太子痛心疾首:“你到底着了什么魔?那谢家小七当真那样好?”
“父亲息怒。”
云成斐却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反倒说起朝事来,“此次楚默销毁劣质军械的事情,大理寺那边……”
太子一口气憋在胸口。
他恨不得撬开儿子的脑袋,看看他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稻草。
但此时云成斐正说的要紧处。
太子日理万机,为国为民,注意力一下子被引了过去。
……
回到谢府之后,谢如昕叫香蓉来,询问怡兰苑那边。
香蓉回说一切正常。
“正常?”谢如昕托腮皱眉:“是不是禁足禁的太紧了,她们想做什么事情都送不出消息?”
“有可能。”香蓉说:“怡兰苑前后都是人,吃喝用度全不是送进去,二小姐的药也是送进去。”
谢威对二房有愧,就算禁足也盯不了这么紧,怕不是于氏火气上了头,把她们给盯住了。
谢如昕微叹一口气,叫来红袖吩咐一声,“这两日你想办法给怡兰苑放个口子,让她们和外面能通上气。”
“是。”
红袖低声回,好奇地问:“小姐,怡兰苑会和外面的人联络?联络了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谢如昕随意回了一声,手捏在自己手臂天井穴位置,试着提气。
一路上她试了几次。
丹田处倒是都有反应,但是一次反应比一次弱。
到这会儿,她捏着穴位也提不起气。
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的药?
谢如昕眉心紧锁。
现在已经有些晚,她只能揣着心事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谢如昕便让人请了苗先生过来,将自己的情况告知苗先生。
“咦?”苗先生捋着胡子皱眉说:“你这症状倒是稀奇了……不过从脉象上看,你最近似乎吃了什么药物?”
“嗯。”
谢如昕说:“以前我师父留给我两颗补气的佛手丹,我都吃了。”
“原来如此。”
苗先生点点头,“你那师父稀奇古怪的药的确不少,要是我能看看那药,知道配方也好弄些,现在却是无头苍蝇啊。”
谢如昕心底一点微薄的希望,随着苗先生的话散如云烟。
她望着摆在自己床边架子上的霜月宝剑,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等云成斐。
下午,谢如昕去了库房,挑选了些补品,新奇小玩意儿什么的,亲自送到了谢芙溪府上去。
谢芙溪看到她大包小包去拜访,着实意外的很。
再看谢如昕送的东西,更是频频挑眉。
那里面,有好多都是谢如昕小金库里爱若珍宝的东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谢芙溪不客气地说:“你想干什么?”
“讨好你。”
谢如昕直白道:“真心讨好,求你原谅。”
“哎呀。”谢芙溪不客气地讽笑一声,“你以前不是只爱谢星辰吗?如今跑来讨好我,我可太受宠若惊。”
“我以前不爱她。”谢如昕纠正,“是被她蒙骗。”
谢芙溪托着腮,慢悠悠地打量着谢如昕,瞧她一本正经,不见玩笑的意思,狐疑道:“为什么讨厌她?”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不需要。”
谢如昕说:“这一箱缎子都是锦州的绫罗,非常轻软,颜色也鲜嫩,你让嬷嬷多给孩子做点小裙子。”
“你知道小裙子就用得上?”谢芙溪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现在揣在肚子里,男女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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