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在父母面前撕破脸让爹娘难受。
“是啊。”谢如昕微笑着上前,牵住姐姐的手,还俯身下去听了听谢芙溪的肚子,“我记得姐姐怀孕七个月了,这小崽子平素踢不踢姐姐?”
“娘那时候说,她怀姐姐的时候,姐姐四个月刚过就会动了,我便懒怠些,六个月才偶尔动一下。”
谢芙溪微僵,没想到谢如昕会这样亲近自己。
于氏也愣了一下,看看大女儿又看看小女儿。
谢如昕直起身子来,“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谢如昕论样貌,和于氏还有谢威都不太像。
远山眉,剪水瞳,鼻头挺翘,红唇如花。
她安静的时候,便看着乖巧娇柔,像是易碎的瓷娃娃,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娇宠。
骑在马上舞动长枪的时候又英姿飒爽,凌厉如风。
她那双剪水双瞳,笑时如同明媚春阳,和煦而充满生机。
不笑时便如同一年之中最清冷凉薄的月光,让人后背发寒。
而此时,谢如昕乖巧温顺,眼底含着真挚。
抱歉是真挚的。
求原谅也是真挚的。
于氏看着,心里也软绵绵的,略有些欢喜地看向谢芙溪,欲言又止。
“……”
谢芙溪抿了抿唇,“谁叫你年纪小呢?我不与你计较。”
“那我空了若去姐姐府上叨扰姐姐,姐姐可得欢迎我。”谢如昕拉着谢芙溪的手说。
谢芙溪点点头:“好。”
“不得了了,定西王殿下来给太子祝寿了,天下红雨了!”
不远处,一个奴仆风一样地跑过去,丢下这么一句话。
花园里来去的仆役们都傻住。
这对父子五年前,就因云成斐非要娶谢如昕的事情撕破脸了。
云成斐为那件事情先挨宣武皇帝一百棍,禁足三月。
刚好了一点又死性不改,以此事祈求太子,惹得太子大发雷霆。
后来云成斐请帅驻守西北,其实不过是皇家对他另类的放逐。
五年,这对父子不曾通过一封信。
今日云成斐竟然来祝寿?
会不会是来砸场子?
于氏也听到了,想起云成斐以前干的乌糟事,忍不住皱了皱眉。
谢芙溪倒是面无表情。
谢如昕垂着眼,暗忖他还真来了,那必须堵到他,问一问解药和软筋散的事情。
母女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谢如昕便找了个更衣的借口离开了。
亭子里,于氏轻声说:“如今如昕儿变了好多,应是真心和你道歉求原谅,你是做姐姐的,别和她一般见识。”
“嗯。”谢芙溪又点了点头头,实则心里却是冷笑一声。
她和谢如昕关系恶劣又不是一天两天,这么容易就来她面前求原谅,她又怎么会信?
只是不愿意叫于氏担心。
她不想说谢如昕,就问起于氏家中事务来。
于氏一下子沉了脸,说起二房乌糟事。
谢芙溪听的眼皮直跳,“小七她当真如此?”
“娘哄你做什么,自然是真的。”于氏冷声说道:“这些个吃里扒外的,真是气死老娘了!”
谢芙溪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心里疑窦存生。
人的性格不可能一夕之间忽然转变,谢如昕这变得毫无征兆,为何?
谢芙溪想起某事,眼神忽然微妙起来。
……
谢如昕离开花园之后,便到假山僻静处等着。
红袖刚才已经找六哥谢长安问过了,现在云成斐在前头。
而太子此时也刚从宫中回府,正在明华楼更衣。
得知云成斐前来,太子遣了人传唤云成斐前去。
云成斐要去明华楼,必定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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