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云成斐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没看出来你还会与人拼命。”
“你这是什么眼神!”谢长渊说道:“如昕是我妹妹,谁欺负她我就跟谁拼命!”
“哦。”
云成斐尾音拖的很长,表情揶揄:“放我进去的时候你不是挺放心,现在才问我做了什么要拼命?”
“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你拼命也没用了。”
谢长渊语塞,嘀咕道:“我也是知道你不会做什么过火的,才放你进去的啊。”
“那你现在追问什么?”云成斐懒得理他,身形一跃,直接隐入了夜色之中。
谢长渊噎住,没好气地朝着云成斐消失的方向瞪了一眼。
云成斐这厮,前几日找他给谢如昕带份东西。
谢长渊怕云成斐揣着什么坏,当然不敢帮他带,不管云成斐如何威逼利诱都是两个字——不干!
昨日云成斐找到了他,说他实在相思难忍,要见谢如昕一面。
谢长渊犹豫了好久,还是答应帮他一下。
这才有了今晚夜入香闺的事情。
可是这会儿,谢长渊忽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怎么想,都是在引狼入室啊。
谢长渊“啧”了一声,双手合十朝天拜拜,“诸天神佛保佑,云成斐没干什么过火的事情,保佑保佑,就算干了,也是他一个人做的,我没错啊。”
“我只是帮朋友嘛,保佑保佑。”
……
谢如昕前一日午膳就没好好吃,下午直接睡下没吃晚膳。
第二日五更天,外面还黑沉着,她便被饿醒了。
她招呼香桂准备食物,随意洗漱了一下,便坐在床上提气。
丹田依然空空,四肢依然无力。
谢如昕闭上眼睛,想起昨晚梦里的云成斐。
那么的纯粹美好。
而如今,自己被他下了药,可能要武功全失!
谢如昕脸色黑沉,吃早膳的时候嚼东西都有些用力,仿佛是嚼着某人的脑袋一样。
香桂瞧出她心情不好。
但短短半月时间,谢如昕变化很大,安静淡然,让人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
香桂不敢随意安抚。
天亮了后,谢如昕吩咐香桂准备笔墨。
她打算再约云成斐见一面。
但是书信还没写好,于氏带着一串儿婢女到了望月楼来。
婢女们手上捧着长漆盘,里面是衣服绣鞋,钗环首饰。
“来,如昕。”于氏把暮山紫色的如意望仙裙比在谢如昕身上,满面笑容,“快试试这衣裳合不合身。”
“怎么无故准备了这样精致的衣裳?”谢如昕被于氏推着往内室走,忍不住问道。
“你忘了,后日是太子殿下生辰,东宫办了生辰宴会。”于氏一边帮谢如昕换衣一边说道:“那日太子妃娘娘还专门要咱们过去呢。”
谢如昕微怔。
她只惦记着内力和窦氏的事情,倒还真忘了这回事。
太子和云成斐的父子关系不太好,也不知道生辰宴他会不会出现?
谢如昕一边配合着于氏换衣服,一边改了主意。
还是不写信了。
云成斐现在脾气乖张,戾气很重,她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写信说不准石沉大海。
还不如她直接去堵他,打他个措手不及!
……
两日时间眨眼即过。
六月二十那日,太子生辰,天气倒是好,艳阳高照。
谢如昕一早和于氏用了早膳,便与六哥谢长安,五哥谢长渊一起前往东宫祝寿。
谢威上朝去了,下朝之后会直接过去。
兄弟俩骑着马,谢如昕和于氏一起坐马车。
谢长渊靠在马车跟前,一袭淡蓝色水绣长衫,手握玉骨折扇,看着风流倜傥,潇洒自如,“如昕,最近五哥忙着盯那军械的事情,都没怎么去看过你,你没有生五哥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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