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佳笑只听见了最后一句:“你朋友?”
楚卫东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面不改色:“嗯,他想在那边多玩几天。”
虞佳笑压根没怀疑,她回来的路上买了包口香糖,拆开,顺手递给他一个:“吃吗?”
楚卫东看看那片口香糖,瞥她一眼。
虞佳笑没懂那个眼神的含义,楚卫东伸手接了过去。
剥开锡纸,口香糖放入口中,清凉劲爽的薄荷气息在口腔中散开。
虞佳笑嚼着口香糖,讲她刚刚上厕所时突然想起来的压箱底的笑话:“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放屁特别响吗?”
楚卫东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穿的喇叭裤哈哈哈哈哈!”
这种无厘头的笑话也就在她的笑点上。
但楚卫东还是在她的放声大笑中跟着笑起来。
虞佳笑想把嘴里的口香糖吐掉,没找到自己刚才把锡纸弄哪了,纸巾盒离她有点远,安全带勒着够不着。
楚卫东把车靠边停下,抽了张纸巾,递到她嘴边。
虞佳笑顺嘴吐上去了才反应过来他可能只是好心递个纸巾,而她竟然以下犯上把他当成了垃圾桶。
她看向楚卫东,刚想挽救一下自己的职业生涯,楚卫东把纸巾折叠起来,扔到垃圾袋里,解开安全带,倾身向她压过来。
他往前虞佳笑往后,后脑勺都贴上车窗了。
楚卫东问:“你躲什么?”
虞佳笑瞪着眼睛:“你干什么?”
“今天吃大蒜了吗?”他问题跳跃。
谁神经病天天生吃大蒜啊。
虞佳笑急于撇掉黑历史:“当然没有,我口气多清新!”
楚卫东蓦地笑了声:“虞佳笑,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
这个选择题虞佳笑一下子不知道该选A还是B,不懂一听就不聪明,但她也不能说自己装吧?她甚至没听明白楚卫东问的到底是什么。
只好故作高深:“你猜猜?”
楚卫东不猜,单手勾住她后脑勺把她往前带,错开鼻峰直接亲了上去。
唇瓣贴合,虞佳笑整个人都僵住了,瞪着楚卫东近在咫尺的脸。
楚卫东亲了两下,她木愣愣地,不知道推开他,也没反应。
他往后退开少许:“没接过吻?”
虞佳笑宕机的大脑终于叮地一声醒了,女人的面子比天大,她马上脖子一昂:“笑话,谁说我没接过?”
“那就张嘴。”楚卫东说着再次吻过来。
亲个嘴谁还不会了,虞佳笑的胜负欲总是点燃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她心一横,不仅张开嘴,为了展示自己是个情场高手,还伸舌头舔了一下他嘴唇。
楚卫东有时真的分不清虞佳笑是真傻还是故意在钓他,如果是钓,那他承认她的确很会。
但她看起来是真傻,舔完他一脸小得意,好像她才是占到便宜的那个。
楚卫东碾着她唇瓣吻进去,舌尖勾住她,交缠,清凉的薄荷气息在口腔之间交换。
虞佳笑不知道这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她后面慢慢有点缺氧了,楚卫东放开她时,她无意识舔了舔嘴唇。
楚卫东问她:“要补个妆吗?”
虞佳笑打开副驾上面的化妆镜,看到自己快被吃干净的口红,不知为何脸轰地一下红了。
她用纸巾擦干净,拿出唇膏来补。
楚卫东就坐在一旁看她化,等她补好,才重新发动车子上路。
后半车程她没有讲笑话,楚卫东也没说话,轿车奔驰在宽阔的国道上,车厢里薄荷的味道久久弥散不开。
虞佳笑为数不多的两段恋爱都十分潦草,别看她每天像个情感专家给林语熙瞎出主意,其实实战经验相当贫乏。
比如今天她就不知道楚卫东为什么会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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