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美国就是为了向爸妈证明,没有周家你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吗?”
“也不全是。”周晏京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掸了掸烟灰,垂下的眼睑盖住了他的眼神。
“我想证明我并不比你差。”
周晟安沉默片刻:“晏京,其实你不需要证明什么。”
“是啊。”周晏京笑了下,带着几分难以解读的晦涩,他抽了口烟,语气又淡下来。
“证明了也没什么用。”
……
林语熙洗完澡拿浴巾的时候,才发现浴室放浴巾的架子上是空的。
周家的佣人都是用了很多年的老人了,不应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就算今天忘记补新的,也不该连备用的都不见了,昨天这里还有。
她很难不怀疑又是奶奶搞的鬼,故意让她没有浴巾可用,只能喊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帮忙拿。
所以现在已经从对视过渡到让她果奔了是吗?
这老太太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她应该不知道,周晏京其实都不回这个房间睡的,搞这么一出也是白搭。
但即便房间没人,光溜溜地跑出去也需要勇气,林语熙不得不顶着一身湿漉漉的水从浴室出来,小心翼翼地去衣橱拿备用的毛巾。
她打开柜门,抬手取毛巾,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周晏京踩着散漫的步子走进来。
目光触到她时,他脚步一滞。
林语熙的脑子在那一刻炸了一下,也愣住了。
她还保持着抬手拿东西的动作,湿润的黑发瀑布一样披在肩上,身上未干的水还在流淌,滑过她发懵的脸,修长的天鹅颈和细薄的锁骨,蜿蜒地越过高峰,走过那片雪白柔韧的腰。
她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漂亮的,臀部饱满流畅的弧线,再往下是骨肉亭匀的腿,又白又长。
几秒钟后——或者更短,周晏京从那个活色生香的画面里回过神来。
他挑了下眉。
“我说老太太收了我的酒非要赶我上来,原来给我备了份这么大的礼。”
林语熙慌乱地从衣柜里扯了一块布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胡乱裹到身上遮住自己。
她抿着唇说:“浴室没浴巾了。”
“看出来了。”周晏京还站在那,大大方方欣赏着,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老太太好算计。”
他不走开,林语熙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她皮肤发着烫,被他盯得恼火。
“你看够了吗?”
“你要是这么问,那当然是没看够。”周晏京视线漫不经心地在她身上游走。
“怎么办,有点舍不得跟你离婚了。”
林语熙攥紧手里的布料,整张脸都是红的,但不是羞红,而是一种被愤怒和屈辱烧起来的涨红。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兴许是酒劲上头吧,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仿佛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的反应,像一根针轻轻刺在周晏京的神经末梢。
挫败和愠怒击打着周二公子的自尊,杂乱无序的鼓点一样,他既清醒又失智,嘴角勾起两分轻佻的笑说:
“还能是什么意思。”
他迈腿,一步步走到林语熙跟前,每一个散漫的步伐里都带着侵略感。
把她逼入死角,退无可退。
“你干什么?”她想从旁边钻出去,被周晏京一把拖回来,压到柜子上。
她身上那块布捉襟见肘,挡前顾不了后,周晏京指腹触到她的背。
本来是无心的,但摸到了,就顺手摩挲几下,细腻柔滑的手感,跟水豆腐似的,还带着微微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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