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庭顿了会,朝阿平走近。
“你仔细闻。”
阿平忍着疑惑,伸鼻子凑近深嗅了一息。
摇头。
陆永庭不信。
“你再闻!”
阿诺挠了挠头,看了眼公子,又只得把鼻子凑近嗅一番。
“属下,还是没有闻到什么?”
“………”
“再闻!”
“……公子……属下鼻子不是狗鼻子……真的没闻到公子身上有何异味。”
陆永庭喃喃道:“是啊,我也没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味……”
阿平听了一脸无语。揣测道:“是谁说公子身上有味的?”
陆永庭思忖片刻,疑惑问:“是不是女人的嗅觉要比男人的灵敏?”
“何止灵敏,简直比狗还厉害。”阿平侃侃道:“公子是不知道,我一回家,我妻子就让我先沐浴才能吃饭,说我这臭死,那臭死,不洗还不给上桌,说我影响她食欲,让我端着碗去一边吃。这还不是过分的,更过分的是不让我上床睡觉,哪怕我洗了澡,依旧说我身上有股子味,那叫一个嫌弃。”
陆永庭觉得阿平不无辜,这小子本来就不爱干净,以前他身上那股子馊味可不是盖的,屋里点的熏香也盖不住那味。非逼得他开口下命令,他才会去洗澡,而且还是碎碎念心不甘情不愿的那种,有时还只换衣服不洗澡来糊弄。
那时黎叔打趣说,莫让阿平去做探子,说他身上的气味太浓容易暴露。
“公子,是有女人说你身上有味?”
顿了会又问:“……是不是九珠?”
阿平猜一定是九珠,只有九珠胆子这么大,敢说公子。公子能这么在意,也只有九珠的话。
九珠这还没嫁过来,就如此嫌弃公子,今后还得了……以后公子会不会也像他一样,连床都睡不上……
不行,回去得让妻子去好好说说她。
“少问!”陆永庭面色沉吟,“吩咐小厮抬洗澡水来。”
江学义来汴京那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雨将下未下的样子,让人压抑。
时隔两年,九珠再次在家宴上见到了他。
他还是老样子,坐着木轮椅,整个人一副病态模样。不同的是从前在他膝上的猫不见了。
叔伯这次没住家里,也没住客栈,他说在汴京置了宅子,今后会在汴京落脚。
“何嬷嬷说徐康的尸骨被江敏藏在房间的楠木箱子里。”阿诺以前认为江敏疯,现在认为她又疯又变态。竟然把人尸骨带到身边,听起来就慎得慌。
“能被这样的女人疯狂的爱着,徐康好福气。我倒是有些羡慕他。”
阿诺惊愕,不可思议的盯着公子。
江学义抬眸,轻笑,“阿诺,这么感人的爱情故事不写成话本可惜了,你去找个文笔好的写手,把它写成话本。”
写话本?
阿诺脑袋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孔六。
不行。
让他着手,会暴露身份。
阿诺细问:“公子有什么要求?”
江学义思忖一会,“当然写的越详细越好,名字也不用改了,女的叫阿敏,男的叫阿康,书名嘛……阿诺你取一个来听听?”
阿诺皱着眉认真思考。
“老太婆情史”
江学义抿唇摇头,“汴京姑娘谁会喜欢看一老太婆谈情说爱,换一个。”
阿诺:“老太婆刨坟撅爱”
江学义摇头,“重口了些,换一个。”
阿诺:“死了都要爱你”
江学义摇头,“太露骨了,换一个。”
阿诺:“爱你就要刨你坟”
江学义摇头:“恐怖了,换一个。”
“我亲爱的白骨夫君”
江学义摇头:“太肉麻了,换一个。”
“花甲老妇的白骨夫君”
江学义还是摇头。
阿诺连取了好几个名字,公子不满意,没了耐心,道,“公子你自己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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