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李泉,却刚好错过了他眼中闪过的奸诈。
“公主这话是没错,那您此番上门可是有什么妙计?”
李泉弓着腰问道。
“哪有什么妙计,不过现在嫁入护国公府不是重点,现在重中之重是要将我身上的婚事给除了。”
李泉闻言笑了笑道:“其实那个京城第一才子说白了就是一个书生,若是公主觉得他碍事,倒不如……”
安平看着李泉狠辣的手势皱了皱眉,毕竟刘浩然和她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若是取了人家性命……
可是安平仅有的善心一想到只要刘浩然在,他们的婚事就依旧存在,便也狠了下心。
“那这件事你找人去做,做得干净一点,别让人抓了尾巴。”
安平站起身,冷声道,然后有哦叮嘱道:“对了,朝堂上你和高帆也加点火,我就不信,这么多大臣上谏,那个小皇帝还能一直护着周桂兰不成!”
李泉看着安平远走的身影,嘴角勾着一抹佞笑。
京城的天亮的快,转眼便是早朝。
销假回朝的徐鼎和徐常林各站在一边,目不斜视的听着后面朝臣的议论。
徐天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嘈杂的人,眉头紧紧的拧着。
“你们当这金銮殿是菜市场么?!”
徐天怒声道。
下面的大臣闻言倏然安静,偷瞄着徐天的脸色。
“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杨兴从文臣队伍中我了出来,站在大殿中间高声道。
徐天闻言点了点头。
“臣以为,市井中到处传言皇上与太后不合,还有关于太后干政的传言,不能再放任下去,必须寻个处理方法。”
“那杨爱卿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臣有罪!”
杨兴听到徐天的问话之后连忙跪了下去,看得徐天心中一惊。
“杨爱卿,你这是做什么?”
“臣知晓皇上孝悌有加,但臣敢请皇上将太后送离京城,颐养天年,以平百姓流言。”
杨兴的话一出,不只是徐天,就连徐鼎和徐常林都有些惊讶,更别提朝堂上的诸多大臣。
“……杨兴,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太后是朕的生母,大梁向来以仁孝治国,如今你……”
“臣罪该万死,但臣愿一死,以平陛下心火,只求皇上允臣之谏,以安天下。”
徐天看着跪倒在地的杨兴,一时无言。
这个杨兴是先皇的臣子,一直以刚正不阿闻名京城,朝中大臣基本上就没有他没参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
面对这样的人,徐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他看向下面的一众臣子,沉声问道:“各位大人又是怎么看的呢?”
吏部尚书高帆在杨兴说话的时候就想反驳了,自从上次和这个老匹夫唱了反调之后,杨兴就一直针对他,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反对,就算不干自己的事,他也要把他扯进来。
这次得了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一番。
“皇上,臣有异议。”
徐天闻声看向踱步而出的高帆,眯了眯眼道:“高大人有何高见啊?”
“回皇上的话,杨大人所言句句都是妄言!太后乃是陛下生母,又是也是护国公的女儿,徐将军的姐姐,杨大人说太后干涉朝政,妄图权位,那岂不是再说太后联合护国公和徐将军意图谋反么?!”
跪在地上的杨兴闻言倏然抬起头,看着跪在一旁的高帆咬牙道:“你血口喷人!”
然后转而抬起头对徐天道:“皇上明鉴,臣之所言一字一句并没有半点偏颇,而刚刚高大人所言,分明就是在巧言令色,无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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