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的则是市井中流传的一首打油。
“雌鸡来打鸣,雄鸡要下蛋,两者相对立,龙凤孰可辨?”。”谏官杨兴跪在地上,高声诉道:“皇上,牝鸡司晨,国之亡兆啊!还请皇上早做决断。”
“那是朕的母亲。”
徐天皱着眉硬声道。
“皇上,如今大梁风雨飘摇,外有敌国虎视眈眈,臣知晓皇上重孝,可是您不能用着大梁的江山安定来赌啊!”
“满口胡言!”
吏部尚书高帆厉眉怒视着杨兴,上前一步弓腰道:“自陛下登基以来,太后稳居后宫,从未多言朝政一字,怎么会像你说的为祸大梁?再说,你说的打油诗,不过就是百姓闲言出来的,根本没有考证,依老臣看,不如将传播这话的人抓起来,以儆效尤!”
“高大人,你是在说本官所言不实夸大其词么?”
杨兴怒目而视,反驳道:“太后的确不问政事,但是公然与皇上抗争是事实,即使她是太后,也不该忤逆皇上的旨意,一意孤行。如今她既然敢忤逆圣意,你又怎么晓得她没有揽权的野心!”
“你……”
高帆被杨兴堵的词穷,杨兴是谏臣,向来牙尖嘴利,他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处,便只能调转话头,跪在地上,朝徐天说道:“皇上,太后是您的生母,怎么会想要夺权,这一切都是杨大人的妄测啊!还望皇上三思,免的寒了天下人的心。”
“哼,母夺子权,古时便有。其后造成多少恶果,向来熟读古卷的高大人不会不知,此时一而再的为太后上言,您存的究竟是什么心思!”
“……”
“够了!”
徐天被他们吵得头疼,拧着厉声喊道,“太后为朕生母,杨大人的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容朕再想想。退朝吧。”
杨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徐天的神色,还是咽了回去。
心内却摇了摇头:到底还只是十余岁的孩子,感情用事啊!
起身看到旁边的高帆,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而高帆则是被李泉扶了起来。
李泉看着杨兴离开的身影,不赞同的道:“你呀,何必出头,招惹了那个老匹夫,以后还有你的消停?”
高帆闻言将手抽了回来,斜眼道:“难不成像你一样缄口不语,擎等着皇上将太后处理了么?!”
感受到高帆话中的怨气,李泉也有些尴尬,扔下了一句“不识好歹。”就快步离开了。
而回了乾清殿的徐天根本就不着消停。
他拧着眉看着下首哭得梨花带雨的安平,只觉得心烦气躁。
“好了!安平姑姑,朕金口玉言,圣旨既然下了就不能再改。你还是好好准备出嫁之物吧。”
“皇上!子继!你明知道姑姑喜欢的是徐将军,为何非要赐婚给刘浩然?难道你忍心姑姑嫁给一个不爱的人,痛苦一生么?”
安平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双目红肿的看着徐天,哭诉道。
徐天闻言叹了口气道:“姑姑,你要朕和你说多少遍,舅舅已经成亲了。刘浩然是京城第一才子,日后必有锦绣前程,也是配得上你的,你又何必执着于舅舅呢?”
“成亲又如何!皇嫂都可以下懿旨让他和离,如果你没有下那道圣旨,我和常林马上就是夫妻了!”
“那安平,你是在怪朕了?!”
徐天听着安平的话,仅有的一点情分也消减了,他连姑姑都不再叫,直呼着安平的封号,冷声质问道。
可是安平此时还沉浸在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失落感中,哪还顾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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