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说自个儿不晓得,往后还怎么管住家里这些人?
管家瞪了管事的一眼,怒喝道:“少爷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们赶紧吃,别耽搁少爷的正事儿!”
听他这么说了,大家急忙低头去吃自己手里的东西。管家也低了头,咬了一口手里的鸡翅,这味道确实不错。
这少爷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从何处买来这没见过的东西?
难不成,这东西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这是敌国的吃食,少爷让他们吃这些,是为了通过饮食来了解敌国,好知己知彼?
其他人也在猜想少爷此举的深意,而当事人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喊了小一,坐在他对面,跟他一起吃剩下的炸鸡。
两个大男人沉默不语,屋子里只有咀嚼的声音。好一会儿,小一吞下嘴里的鸡肉,干巴巴给了一个评价:“好吃。”
这毕竟是少夫人做的,肯定是不能说不行的。
徐常林头也不抬,“我知道。”
小媳妇儿做的东西,当然好吃。
他也很久没吃过小媳妇儿做的饭了,也没瞧见小媳妇儿了,还有那两个孩子……
当天夜里,某个沉默不语的男人穿着一袭夜行衣,穿梭在京城,去到小媳妇儿的屋子,偷偷揭开屋顶的瓦片,静静看了好几个时辰床上睡着的女人和孩子,心里一片满足。
之后的几天,来铺子里吃东西的人倒是越发多了。而送两个孩子来吃饭的人一直都不同,吃完了饭,还帮着收拾一会儿桌子,不那么撑着了,再带着两个孩子回去。
到第四天,试吃取消了,不少人还很生气。
当然,孩子嚷嚷要吃,他们也只能去买了,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如今也不送可乐了,这让他们愈发不满。
不过在付了账之后,他们竟然拿到了一个纸条子,上面还有个小小的手掌印。
账房告知他们,下回来,可以凭着这个条子少付钱。
那些人这才觉着好受了,买了东西,继续坐在那儿吃东西。
这种情况在第五天出现了意外。
孟江冲进了铺子,找到周桂兰结结巴巴说出老先生晕倒的事儿。
周桂兰赶紧跟着他回去看,就见那群秀才正围着老先生干着急。
她一过去,就让那群干瘪的秀才都站远些,随即让人去请了大夫,那大夫最后说是饿晕过去的。
周桂兰无奈,付了诊金,回了厨房,熬了一锅粥,端了出来,就要去喂老先生,赵中第拦住她。说男女大妨,这样不合礼数。
瞅了眼已经花白胡子花白头发的老先生,周桂兰嘴角直抽抽。不过他们想要自己照顾,她也不拦着,就将粥递给了赵中第,让他照顾老先生。
随即将孟江喊了出来,站在外面,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孟江不好意思:“我们这些日子倒是能偶尔吃饱,可先生……”
说到这儿,一股负罪感涌上心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竟然背着先生自己去吃好的,这真是罪大恶极!
这简单的人,周桂兰是一眼就能看透了,她咳嗽一声,追问道:“你们不是有人出去赚钱让你们自己有东西吃吗?”
说到这个,孟江更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往日习惯了就吃几口清粥对付过去,可前些日子吃得太好了,胃口也变大了,如今是如何也吃不饱……”
怕周桂兰误会,他赶紧道:“我们有给老师盛米粒,我们喝水,可……可先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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