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不应该由我开始,不管是按顺序还是座位号都轮不到我开始啊。
显然,是这些人故意的,想看我出糗。
这种正规面试自然不能谎报,我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美院毕业的更不可能说我是梁丹青最得意的学生。
而我这个原身,虽然是在国外某大学毕业的,但我查过那所大学,纯粹就是有钱就能上。
但也只能照实说。
我风轻云淡地站了起来,语气大大方方的说道:“各位老师和同行下午好,我叫楚江河,今年29岁,毕业于蒙纳士大学,经济学专业。”
我话还没说完,那些同行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对于这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我没有惯着,直接开怼:
“各位是觉得自己很有素质吗?喜欢在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打断别人说话,要不让你们先来讲?”
那长头发男人不服气,开口说道:“黄教授,抱歉,我说两句。”
“实在忍不住了,这个人不是美院毕业的就算了,竟然还不是艺术专业。”
“就凭他一个学经济学的,哪里来的资格参加这场面试?”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附和。
“对,我们抗议,他连最基本的条件都过不了,剩下的也不用说了。”
黄教授用余光看了一眼校长,校长一言不发,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
黄教授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各位请安静,我们招聘需求上最低要求的确是美院毕业的本科生以上。”
说着,他突然停顿一下,话锋一转:“但是各位仔细看我们的招聘需求,最后一栏的备注上有注明:能力突出者适当放宽要求。”
黄教授一句话顿时让那些七嘴八舌的人闭上了嘴。
而那个长头男依然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说道:“行,那我倒要看看他一个学经济的,能有什么作品拿得出来的?”
说完,他阴沉着脸看着我。
我不咸不淡的瞟了他一眼,说道:“我确实没什么作品,如果硬要说有作品,那可能就是三个月前我在美术馆参加了一次绘画比赛。”
“没了?”那长发男随即开口道。
我真的很烦他,直接硬怼了回去:“你有没有礼貌?你是面试官吗?”
我怼了他一句后,他就哑口无言了。
黄教授旁边的另一个面试官这才开口问道:“那场比赛你获得过名次吗?”
“没有。”我干净利落的回道。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嘲笑声……
那长发男更是讥讽道:“没获得名次你也好意思来说?”
“而且据我所知,美术馆来办的这种比赛针对的都是一些没有作品的人,你还没获得名次,呵呵……”
在那些人嘲笑声中,黄教授突然开口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美术馆的徐院长我们是好朋友,那天的事我听他说过,说是有个年轻人画了一幅未来世界,称得上惊艳。”
“当时老徐没有给这个作品打分,因为那已经不用比了,他的能力比那天参加比赛的人强太多了。”
“老徐还想收那位小伙子为徒,可竟然还被拒绝了,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小伙子好像就是姓楚。”
没错,就是在下了。
黄教授这么一说后,人群又开始讨论起来。
而那个最看不惯我的长发男顿时一脚不服气的样子,说道:“黄教授那未必是他呀,万一是他冒充呢?要我说,咱们还是赶紧开始第二个流程,直接用实力来说话吧。”
他这么一说后,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附和了。
我的个人介绍完毕了,紧接着就是其他人的介绍。
没什么亮点。
倒是那个长发男,很自豪的说他是美院毕业的。
师父是著名的美术权威大家,梁丹青的大徒弟罗力群。
这自我介绍已经把刚才那些人彻底比下去了。
我却笑了。
因为罗力群我可太熟了,以前我还经常开他的玩笑,叫他萝莉裙。
虽然他是我的大师兄,可我们之间没有那种辈分差,平时私底下关系也不错,经常一起喝酒谈心。
对了,他当时就已经是美院的特聘讲师了。
只是后来我毕业后,联系就少了。
没想到啊,这长毛男竟然是我师哥的徒弟。
那怎么说他也得叫我一声师叔啊!
果然,陈莎莎听见这话后,顿时开口道:“你是我大师哥的徒弟呀!难怪这么优秀。”
长毛男被夸之后更加自豪了,笑着说道:“以前我就听师父提起过你,按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叔。”
陈莎莎浅浅一笑,说道:“前几天我还去美院看望了罗师兄,不过没想到罗师哥的徒弟都这么大了。”
这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因为罗力群就已经是五十多岁了,二十多岁从美院毕业后就留在学校教书,他的学生自然年纪也不小。
而我和陈莎莎属于是梁老师最后一批学生,陈莎莎要比我晚几天拜入师门,算是我的小师妹。
听着他们聊天,一下子也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大学年代。
只可惜呀,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楚江河了,自然也不敢说自己是梁老师的徒弟,更不敢说自己是美院毕业的。
反倒是陈莎莎这时看了我一眼,突然问道:“你叫楚江河,对吧?”
我轻轻点头。
她对我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个师哥跟你同名同姓,他是我最崇拜的人,也是他教会我手法的。”
“只可惜,我两个月前回国后打听他的消息才知道,他已经……去世了。”
“节哀。”我淡淡回了一句。
而那长毛男又突然开口道:“师叔,你刚刚说的那个楚江河我也常听师父提起过,师父每次提起他都很难过,总说楚师叔是老天爷赏饭吃,可以把热菜运用到极致,听说他还是梁教授最得意的徒弟。”
“我刚刚也是因为他说他叫楚江河,我感到非常气愤,他这明显就是在冒充楚师叔。”
说完,他又伸手指着我,叫嚣道:“小子,我今天就算面试失败也不在乎了,我必须把你虚伪的面具摘下来!”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也懒得和他多说。
短暂的交流后,便开始了第二轮流程。
规定时间内完成特定的一幅作品。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幅作品竟然是模仿。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模仿的这幅作品,正是我当初毕业作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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