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说之前的百姓对女帝尊崇,多少还因有些怵怕身旁的锦衣卫话……
可看到如此祥瑞之后,各个心悦诚服的跪在地上。
歇斯底里的虔诚称颂!
登基这么久,执.政数年有余的朱幼薇,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拥戴。
神色有些激动的她,微微侧头望向了为自己筹划这一切的许山。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的心弦,仿佛被狠狠的拨动!
荡起的涟漪,在心中久久的徜徉。
此时此刻,饶是波澜不惊的袁天师,神色都有些动容。
侧过头的他,望向许山时,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当初调他入京,多少有些私心。
说白了,就是单纯的馋他先天纯阳体,能为陛下祛毒。
可不曾想,纪纲把他调.教的如此出色。
无论是东林党,还是宁王府之人,虽各个对许山恨之入骨,可这一刻,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许山能被天师偏宠、皇恩浩荡,绝对是实至名归。
一般人,还真干不出这么漂亮的活!
缓缓起身的青龙,拍打着膝盖上沾染的尘土,嘴角上扬的望向许山道:“自己溜须拍马,还裹挟着我们为他造势。”
“兔崽子,算是把‘阿谀奉承’玩出了新高度。”
待到青龙说完这些后,一旁的白.虎打趣道:“你就说陛下和天师,该不该宠他吧?”
“事办的没话说。”
他的话刚说完,便看到许山搭在王启年的肩膀上,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瞅瞅,这会儿估摸着又没憋什么好屁。”
“东林党和宁王府的人,看得脸都寒了。生怕这厮,再整出什么花活来。”
正如他们几人所说的那样,当许山把王启年喊到身旁,小声嘀咕着什么时,众人耳朵竖的像天线,眼睛瞪的像铜铃!
“从明天开始,镇抚司报连续头版头条的,大书特书此事!”
“再花费些银两招募诵报人,最少要让京城乃至周边城镇,都知道陛下引来了祥瑞。”
听到许山说这些后,王启年连忙点头道:“是。”
“紧挨头版头条的副版,知道写什么吗?”
面对自家大人的询问,心领神会的王启年,露出了奸诈的笑容道:“副版自然是写,四海商会雇佣演员,为宁王喝彩。”
“被英明神武的大人揭穿后,现场竟无一人拥戴。”
“这与陛下的万人空巷,才能形成强烈的对比吗。”
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会心一笑的拍着他肩膀道:“对,就这样干!”
“其他版块,也别闲着。尼姑与藩王狗血的恩爱情仇,受众也不小。”
“我们得把‘静玄’给捧红。”
“妙啊,大人!”
“桀桀……”
当两人一边筹划此事,一边发出奸诈笑声时,东林党、宁王府的人,各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真怕他们再整出什么幺蛾子的两派,明显加快了回宫速度。
东林党不敢再龇牙了。
宁王府没有再作妖了!
现在,他们都想尽快的结束今天这一切。
“大人,许大人……”
即将入宫之际,外围的呼唤声,亦使得许山及离得近的数人,下意识扭头望去。
“嗯?这不是大内高手(龙卫)乙承木吗?”(感谢书友‘乙承木’的【角色召唤】)
“他现在怎么跟许山走这么近?”
看到连忙下马,大步流星的凑到乙承木身前时,玄武下意识询问道。
“陛下,调了两个龙卫给他。”
“这个乙承木,我听许山汇报过。元芳受伤后,由他监守六合。”
“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难道是六合那边出事了?”
也就在青龙说这话之际,许山在听完乙承木简明扼要汇报后,猛然扭头道:“谁死了?”
“武当莫七侠,莫声谷!”
“发现他死后,武当第一时间,命人通知了锦衣卫。”
听到这,许山嘀咕道:“之前天师的警告,宋远桥算是记心里了。”
“但这事,也不值得你亲自回来一趟吧?派人通报一声就行了。”
“大人,武当的密钥也随之被盗走了。”
“什么?”
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开启‘书山武海’需要五把秘钥,少一把都不行。
朱无视的那把,才逼着其交出来。武当这边的竟然被盗走了?
知道事情严重性的许山,连忙转身对青龙汇报一番。
“你现在就去案发现场,六合的事,我得会儿汇报给天师。”
“是。”
六合,武当山驻地内!
莫声谷惨死的现场,被武当弟子封锁了起来。
宋远桥等人,还未从痛失师兄弟的悲恸中回过神。情绪激进的宋青书,连忙冲了进来。
“父亲,我听下面的弟子说。你准备把这个案子,交给锦衣卫?”
“是!”眼角通红的宋远桥,声音沙哑的回答道。
“父亲,糊涂啊!一旦锦衣卫介入,外面该怎么传咱武当?”
“会说咱们武当,怵怕朝廷鹰犬,辱了师公及武当的盛名啊!”
“青山,还是觉得这事该我们自己查。”
听到这话,宋远桥恨铁不成钢的瞪向自家儿子道:“自己查?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你靠什么查?”
“还有,密钥丢失。乃是大事,若不第一时间告知锦衣卫,造成恶劣后果,我们武当谁担当的起?”
待其说完这些后,宋青书开口道:“我们武当只要师公还在,他们真敢把我们怎么样吗?”
“你……”
“宋公子,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嗯?许,许山?”
听到这话的宋青书等人,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一身绯红蟒袍的许山,率部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混账东西,我们许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面对乙承木等人的呵斥,刚刚还在自家老爹面前大放厥词的宋青书,本能的躲在了他身后。
他嘴上虽然教唆着自家父亲,打着武当的名义与锦衣卫对着干。
可这厮,也是打心眼里对眼前这个小年轻,感到怵怕。
特别是在督查司地牢里,那‘宾至如归’的经历,让他对许山恨之入骨,却又惊恐不安。
“许大人,犬子口无遮拦,还请您海量。”连忙上前的宋远桥,姿态很低的说道。
抱拳回礼的许山,笑着回答道:“我还能跟一个尚且年少的孩子置气吗?”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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