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上一秒还面露狰狞、满目凶狠的银三环和阿福,在这一秒不敢置信的望向刺入自己胸口的毒刃。
刚刚在他们看来,双眸已经浑浊,完全身陷幻术之中的许山,如今却不屑的瞥向两人。
“你,你……”
‘叮铃铃。’
密集、诡异的风铃声,依久在持续着。
可匪夷所思的是,许山仿佛并未再受其影响。
在他们的印象中,除了大明屈指可数的几人,鲜有人能在身中幻术的情况下,能这么快的回神。
想要张口说什么时,两人却发现,刀刃上的剧毒,已让他们难以开口。
“迷香、幻茶、密闭的空间,再加上高阶封魔师的作法……”
嘴里嘀咕这话的许山,余光瞥向了厢房外,随即嘴角上扬的补充道:“你们的尾巴,露出来了。”
‘噌!’
话落音,刻有纹路的正阳刀,当即出鞘。
拔刀的一瞬间,刀身上的雷纹,熠熠生辉,映红了相对幽暗的厢房。
许山顺势甩臂的那一刻,附带的余劲,更是斜着把身前的银三环及阿福,一分为二。
“嗯?”
“你跑到掉吗?”
“刀分阴阳!”
‘滋啦。’
以正阳刀为始点,猩红且暴戾的刀劲,不仅斩开了厢房的屏风、阻碍的墙体,更是掀翻后院所铺设的鹅卵石路。
‘砰!’
尽头处,两股气劲的强强碰撞,迸发出了宛如气弹炸裂般的效果。
以至于,后院内那小桥流水般的设计,顷刻间毁于一旦。
‘啪嗒嗒。’
被许山所锁定的那道黑影,身体忍不住的蹒跚后退数步。
双臂十字交叉的挡在了面门前!
原本,附着在他手臂上的衣袖,全都被刀劲斩碎。
果露出的手臂上,一枚枚错中有序的鳞片,密密麻麻的附着在上面。
只不过,此时的鳞片上,多了一道刀痕。
细细观察,刀痕处的鳞片已然碎裂,并不断往外溢着鲜血。
换而言之,这些鳞片是长在他身上的。而非,他的护甲!
‘唰。’
缓缓放下双臂的黑影,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隔着狭长的缝隙,许山与其四目相对。
“混元锁魂,天罚高手?”
“许大人,你给了本尊很大的惊喜。”
听到这话,望着那张丑陋的面孔,许山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你的长相,也给了我意外的惊吓。”
“你们封魔族的人,一旦被妖化,都是这般面目狰狞吗?”
觉醒血脉的封魔族,部分躯体、或是全身可能被‘妖化’。
这取决于他们的血脉,是否‘纯净’。
很显然,他是个‘串’。
并非纯种的封魔后裔!
妖化后的封魔族,在实力上将得到质的飞跃。与天凤族的觉醒,有异曲同工之处。
当然,在他们族内,对于这类觉醒,被誉为【图腾之力的传承】!
面对许山的质问,封魔族在京掌事人屠于霸滕,死死的盯着对方。
沉默少许的质问道:“以你许山的破案能力,查到永盛当铺本尊不感到意外。”
“收到线报,有人给银三环通风报信,我也能接受。”
“可你是怎么发觉我的存在的?”
这是屠于霸滕现在,迫切想知道的真相。
“白云观,图腾阵!”
“嗯?”
“封魔族的幻术,确实了得。可能在正雄宝殿内,同时让宗维侠、常敬之等崆峒派弟子,集体中招……”
“他们需要借助迷香,更需要在殿内搭建一个图腾阵。”
“而要完成这一切,仅靠屠于霸螟及那几名虾兵蟹将的实力,恐怕不够吧?”
“所以,我敢肯定在京城,封魔族还有一尊隐藏很深的大佬。”
听到许山这话,屠于霸滕幡然醒悟。
“所以,今天你就以身试险?”
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冷笑道:“试试吗!中了迷香、喝了幻茶、又身居在你们精心打造的图腾阵内……”
说这话时,许山瞥向了天花板那图案迥异的雕刻。随即,补充道:“天时地利人和……乍一看,你们全都占有了。”
“而我,又恰恰窥探到了你们的秘密。”
“主观、客观的条件,你们都具备了。”
“再不出手的话……我就真看不起你们了。”
当许山说完这些后,一脸犯狠的屠于霸滕,不甘的说道。
“藏身京城那么多年,连神机枢的人,都没发现我。但今天……”
“却被你个狗东西试出来了。”
说这话时,屠于霸滕愤愤不平的紧握着,他那通臂都被鳞片所包裹的双手。
“你太可怕了。”
“不惧幻术,心思缜密。为了我封魔族的大业,今天本尊也要把你留在这里。”
‘咯吱吱。’
说话间,屠于霸滕的身体不断膨.胀。
原本,附着在他身上的衣服,尽数被撑爆。
果露在外的肌肤上,露出了那诡异的图腾,部分区域更是被鳞片所覆盖。
“既然你这么了解封魔族,那你应该知道,在图腾阵内,我们就是打翻天,外面也不会有所察觉。”
“许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砰!’
‘吱啦……’
待其说完这些时,无视身前阻碍,一路横推的冲向了雅间内的许山。
“呵呵!”
“还要把我留在这里?”
“怎么不说,被锁魂后,你已自知跑不掉,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啊?”
“讲实话,我不觉得,你有这个实力能够做到。”
“哪怕,你已经被妖化。”
‘噌。’
话落音,许山提刀迎了上去。
……
也就在许山,刚被银三环请进厢房不久,北伯侯便率【玄冥二老】,赶至永盛当铺前!
得知这一消息后的王启年,迅速带人出门。
“不想死的,全特么的立刻滚开。”
“别逼着本侯,今天大开杀戒。”
望着身前,阻碍自己道路的王启年一行,一边下马的徐吉,一边低吼道。
“侯爷,锦衣卫奉命查案。未经我家大人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烦请你,先在外面候着。”
听到王启年这话,徐吉顿时火冒三丈。
“你算个什么东西?”
“鹤长老,让他们滚开。”
“是,侯爷。”
‘轰。’
话落音,内劲外扬的鹤笔翁,以排山倒海之势,当即朝着王启年袭来。
也就在这一刹那,一道金光破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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