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胜嚣张地抓起一只扒了一半皮的石榴大口啃起来,而后来到赵勇利跟前。
“噗!”
一口石榴籽喷到了赵勇利的脸上:“来!傻逼……”
“草你玛!赵勇胜!真给你脸了是吧!”赵勇利打断对方,拎起身边的一条扁担,劈头盖脸地向对方头上砸去。
“草泥马的,老子今天就干死你!大不了给你偿命,老子一条贱命,换你一条贵命值了!”
“啪!”
“啪!!”
“啪!!!”
赵勇胜绝对没有想到赵勇利敢打他,只能顾头不顾腚,满地打滚。
“赵勇利,待一会儿我叔来了,弄死你全家!”
“这个我信,可惜你看不见了!老子先干死你!!”赵勇利见对方还敢威胁自己,手中的扁担又狠狠砸下。
“啪!”
“啪!”
“哎呀,别打了,勇利哥!”
“啪!”
“别打了!我错了,勇利哥!我真的错了!”
“赵勇胜,来!你特么继续跟老子牛逼啊!”
“啪!”
“啪!”
“啪!”
……
赵勇胜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赵勇利疯了一般,以往的一切仇恨都集聚到了扁担的一端:“赵勇胜,你不是尿性吗,别求饶啊!你不是要弄死老子全家吗?”
“啪!”
“勇利哥,饶命!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赵勇胜瑟瑟发抖,心想,叔怎么还不快点过来啊,再不来,你侄儿就要被打死了。
“哈哈哈……太特么解气了!”赵勇利把扁担扔在地上,朗声大笑,然而笑声里却带着泪水。
其他农户,看见赵勇胜的凄惨模样也是十分开心,不过,无不为赵勇利捏一了把汗。
这下子,肯定是把赵勇胜彻底得罪死了,赵海阳来了绝对不会放赵勇利,甚至会牵扯在场的每一位。
现在,大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梁新二人身上。
就在众农户对这二位充满希冀,又有些担忧之时,一辆宾利疯狂地疾驰而至。
霸道的刹车声,就如同恶魔降临一样,让农户们心头一颤!
该辆车他们太熟悉了,正是赵海阳的坐驾。
除了赵勇利,其余农户不由紧张起来,全都下意识地连连后退好几步。
梁新与江月对视一下。
后者道:“我们接到的是外地客商举报,说是路过该服务区时买东西被宰。所以,我本以为需要曝光的是不法商户抬高物价的普通事件。现在看来,应该是涉嫌敲诈勒索,甚至流氓寻衅滋事具有黑恶性质的大事件。”
梁新点点头:“而且因为有保护伞,让乡亲们深受其害,却敢怒不敢言!”
江月深以为然:“事件虽然很有新闻价值,但我真的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梁新笑笑:“你是一名有良知的记者,就请你以笔为刀,割掉这个黑恶的肿瘤!”
江月同样一笑:“我不过是曝光,制造舆论而已。能真正铲除黑恶势力的,还得靠你们这些地方官员!”
梁新正色道:“我虽然是住建局的干部,但党性和责任告诉我,既然遇到便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一边,赵勇胜见赵海阳下车,急忙跑了过去:“叔,这帮穷鬼今天好像要造反!”
说到这,赵勇胜又一指梁新和江月二人:“倚仗就是这两个人,他们好像是记者!”
赵海阳刚要回应,却见到跟他一起来的带着运动帽的中年男人,扭头就走。
“张……”
“赵老板!”中年男人有意压低帽遮直接打断了赵海阳,“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嗯?
赵海阳觉得非常奇怪,来的时候张新征并没说有事,怎么一下车就说有急事先走了呢?而且连车都不坐,徒步离开。
赵海阳哪知道张新征一见到梁新差点吓掉了魂。
张新征是营州市政府法制办主任,作为部门一·把·手经常和梁新在一起开会。
自然也知道梁新与吴长青的关系,而且现在关为民也看好梁新。
张新征这会儿见到梁新,哪还敢和赵海阳再在一起,一听赵海阳要把“主任”二字喊出来,便急忙打断。
赵海阳正有点发愣,赵勇胜有叫了一声:“叔,这帮穷……”
“闭嘴!”
赵海阳直接打断了侄儿的话:“你是不是又惹事生非,欺负乡亲了?”
闻听此言,乡亲们当时就愣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赵勇胜则是完全懵了!
叔叔不是奔美女来的吗?
怎么突然申斥起自己来了?
梁新和江月相视一笑,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出同一内容:赵海阳是个人物!
赵海阳的确是个人物。
他其实是奔着江月来的!
但一下车便看到此女气质不俗,美丽高雅得让人不敢亵渎。
而江月身边的梁新也是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听赵勇胜说此二人是记者尤其是见张新征一下车头也不回地溜走后,赵海阳便隐约感觉到,姓张的应该是忌惮什么?
既然不明确梁新二人的身份,赵海阳便不想像之前那样飞扬跋扈。
“听说二位是记者,不知在哪家媒体高就啊?”赵海阳稳了稳心神,走到了梁新和江月跟前。
梁新看了一眼江月,江月会意点点头,应道:“我是《林海日报》新闻部记者。”
“幸会!”赵海阳伸出手,“在下赵海阳,沙岗县宏发矿业集团董事长。”
“久仰‘大名’!”江月并没有伸手且口吻讥讽,“赵董事长,你既然来了,我正好采访一下!”
“呵呵。赵某虽然接受过不少媒体的采访,但还真没有被省报采访过,所以,非常愿意配合!”
“那当然好。不过,这次采访恐怕让赵董事长失望了。因为,不是对你的歌功颂德!”江月拿出了录音笔,“赵勇胜在这个服务区巧取豪夺,逼迫农户抬高物价敲诈勒索过往行人。你侄子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他说是因为有你给他撑腰!请问,是这样吗?”
“你胡说八道!我没说!”赵勇胜急忙否认。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这有证据!”
江月说着按下录音笔的倒退键,而后进行播放,录音笔立时传出,江月与赵勇胜的对话内容——
“赵勇胜,你损事做尽,坏事做绝,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哈哈哈……小妹儿!法律制裁我?在赵家屯,我叔就是法!想让我们叔侄坐牢的人,老鼻子了!可这么多年,我和我叔还不是越活越牛逼!”
“你,你……”赵勇胜听到录音当时就懵了。
“混账东西!”赵海阳骂了一句侄子,神色却十分镇静。
“二位,赵勇胜的确是赵某侄子。但由于从小不好好读书,加上父母娇生惯养,长大后一直在社会上闲逛,身上沾染了不少不良习气。虽说和赵某关系不大,但毕竟是我的至亲,而且也经常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但说赵某就是赵家屯的法,显然是言过其词。二位可以多方打听,赵某可是个合法商人。”
梁新接话道:“呵呵,赵董事长是合法商人还是令赵家屯乡亲谈虎色变之人?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呵呵。国人的劣根性就在于‘气你有笑你无’!赵某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赚了些钱,自然惹得某些人眼红!不过,赵某已经习惯了飞流短长,更不在乎别人的诽谤!”
赵海阳说道这看了众乡亲一眼,对梁新二人继续道:“二位,不如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坐坐,然后边吃边聊。赵某保证让你们满意!”
闻听此言,乡亲们当时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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