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将猥琐地笑了两声，眼神在叶歆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道：“你这娘儿们不好好待在家里绣花，非得要跑到战场上来玩。这下做了俘虏，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众多弟兄们满意！”
此话一出，周围响起了魏兵的附和哄笑。
那魏将直接扣住了叶歆的腰身，除去她的腰带和盔甲。
顿时魏兵开始起哄，群情高涨。
叶歆着雪白的中衣，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雪花落在她身上，仿佛能褪进一切污浊。
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衬得那双眼眸，深得无渊无底。
她视线只落在魏将手上的九节鞭上，那曾是叶非予送给她的礼物。
叶非予，叶非予……
就在那魏将欲将手探入她的衣领里时，她抬眼直勾勾地盯着魏将，道：“北魏帝在上，尚未有旨意，你便如此迫不及待，难不成是不把北魏帝放在眼里吗？”
这话当着众魏兵道，那魏将一阵恼恨，当即扬手就给了叶歆一巴掌，“混账女人，你不过是个俘虏，你怕是不知道在军营里是怎么对待女俘虏的吧，不仅本将军要玩，一会儿他们一个个全部把你玩个透！”
这些三大五粗的武将，力气自然大。
一巴掌落在叶歆脸上，破了她的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毫无血色的脸上，终于也渐渐浮现出透红的五指印。
呵，萧君涵千方百计地想让她主动送上门来，又怎么可能不露面。
果真，就在那魏将恼羞成怒，动手来撕扯叶歆的衣裳时，冷不防一支冷箭破空射来，直直射在了魏将的手臂上。
顿时血沫溅在了叶歆的颈边。而那魏将吃痛，低吼一声，转身看去，神色变了几变，终究是垂头作恭敬状。
所有人屈膝跪地，参见皇上。
而那头，萧君涵站在叶歆的视野里，约摸将将不紧不慢从城楼上下来的模样，手里还维持着挽弓的姿势，只不过弦上的箭已经射出在魏将的手臂上。
萧君涵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带着凛冽冷意，转身道：“把她带上来。”
叶歆被押送去了魏营，直接送到了萧君涵的营帐里。
彼时天黑得早，灰蒙蒙地笼罩下来。营帐外的火光拔得分外明亮。
营帐外守满了魏兵，叶歆插翅也难飞。更何况她现在没有了武器，没有了盔甲，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显得那指痕印分外明显。
她根本逃不出去。
萧君涵终于能够这般近距离地看着她的模样。
似与记忆里的影子重合了，又变得有些不一样。她身上带着凌厉和不屈，还有那眼神里的冷漠，只想让人彻底把她征服。
萧君涵道：“难怪朕手下的将士们对你如此垂涎，你是个倔强又漂亮的女人。”
叶歆盯着他，忽而扬唇笑，道：“萧君涵，好久不见，何故以面具示人，是因为你面具下的那半张脸丑得见不得人么？”
萧君涵嘴角的弧度亦是微微扬起，道：“我这张脸如何，你难道不清楚么，怎么，你想看看你的杰作？”
叶歆回道：“我当然想啊，想看看你究竟丑陋到什么地步。”
萧君涵竟难得没有脾气，坐在案前，抬手覆在面具上，便缓缓把面具取下，道：“既然你想看，那便让你看看。最好清晰地记着，恐惧害怕的时候不要忘，恨得痛彻淋漓的时候也不要忘，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是高兴。”
灯火下的那张脸，疤痕蜿蜒，叶歆道：“果真十分丑陋。”
萧君涵起身朝她走来，一步步逼近，道：“那你怕吗？你若求饶，兴许我还能对你怜惜两分。”
“怜惜？”叶歆好笑道，“你萧君涵的认知里，应该还没有怜惜二字吧。”
“随你说，”萧君涵审视着她的表情，颀长的身躯笼罩着她，忽又问道，“我送你的礼物，你可还喜欢？”
叶歆神色变了变。
萧君涵又道：“今时今日，叶非予可还会来救你？”他抬手抚上叶歆的脸，“没有任何人能够救你。你那疼你护你的二哥，死了。我听说，当时他身重数刀，利箭插身，却还硬撑着一口气。只不过后来依然避免不了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简直惨不忍睹。”
尽管她知道，她听楼千吟说了，她二哥没有死……她应该相信楼千吟，而不是相信眼前的萧君涵！
可是萧君涵的话也依然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往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戳。
疼到有些喘不过气，叶歆低低道：“他没有死，他也不会死！”
那冰冷的温度如蛇一般在叶歆的脸上游走，那冷酷残忍的气息，即使过去了这么久，重新袭向她时，依旧那么熟悉。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泛出来的冷意，还有厌恶。
叶歆道：“萧君涵，你若就此杀了我，兴许还划算一些。”
萧君涵冷笑道：“就此杀了你？那你想得也太容易了。你在来之前，难道不知道我会怎么待你吗？当初我与安陵王相抗衡，便是你的挑拨离间之计吧，你一早就知道安陵王封地里诸侯箭的事，是为了给你二哥争取和拖延时间？”
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缓缓往下，游走在叶歆的脖子上，忽而手指一手，捏住了她的脖子，眼里的嗜杀之意顿显。
他道：“只可惜，叶非予命中注定该死，就算你给他争取了时间，还没能坚持到最后，他也还是失败了。”
她的脖子这么纤细，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让她顷刻断气。
可是指腹下的皮肤，泛着一股温凉，那细滑的触感，如他想象中一般，让他感到舒服。比他一直以来的幻想还要能勾起他的兴趣。
他曾将宫里的女人想做是她，曾在她们身上找到她的影子，和征服她的快感。
现如今，这个女人终于落到了自己手上。
叶歆屏着气，即使呼吸困难，也不会在他手上乱了呼吸。任他言语激她，她便轻轻抬着眼帘，平静无波地望着他。
她这般反应，终于激起萧君涵的恼怒。他收紧手指一抬手挥臂，就把她扔摔在了营帐一边的木柱子上。
叶歆的身子顺着木柱滑落，径直跌在了萧君涵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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