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收回视线:“我什么都不想要。”
“行了,领些伤药,下去吧。”叶非予给了他一个台阶,镇远侯赶紧摆了摆手。
叶非予正要走,却被叶歆拉住了手。
她的手心还有伤口,黏腻的血液还未干涸,沾染在他掌心上,有些灼热,有些,疼。
仿佛比方才挨的那几军棍还疼。
“爹,二哥是救了我两次的救命恩人,任何人会加害我二哥都不会,若再有类似今日之事,万望爹爹要相信他,不要再冤枉他。”
“他是我二哥,是这侯府的二少爷,任何人……”
叶歆看向乔氏和叶婉:“都没资格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叶非予的心中,狠狠一动,不由得,攥紧了她的手。
叶歆拉着叶非予离开了前堂,留镇远侯一脸的错愕。
转而,又哈哈大笑起来。
从前他还头疼这两个孩子到底要怎么才能好好的相处,如今看来,倒是不必忧心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
本来他以为叶歆这一次定是又要大闹一番不可了,才与叶非予演了一出周瑜打黄盖,好让叶歆消气。
叶非予那身子骨,挨几军棍跟挠痒也没什么差别,倒是把这两个孩子的感情打出来了。
真是……打得好,打得妙啊!
乔氏和叶婉强压着火气赶紧走了,走到了无人的地方,乔氏才终于发作。
“你不是说今日便能夺了那叶非予的兵权,怎么这最后还把你哥哥的兵权都交出去了!”
“娘,女儿也没料到叶歆今日竟然会帮那个疯子野种说话,她这个草包想法一向简单,估计是念及叶非予的救命之恩,所以今日才会如此维护。但终究外人就是外人,叶歆到底还是念及亲情的,女儿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俩不和。”
乔氏平复了一些,又忧心忡忡的说:“今日叶歆的表现与往日实在是相差太多,莫不是,她看出什么了?”
叶婉轻蔑一笑:“不会的,叶歆糊涂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开窍,您莫要忧心了,只要有女儿在,保证能把她拿捏的服服帖帖。”
……
叶非予去领了上好的金疮药,准备回房上药。
叶歆跟在后面:“二哥,你伤在哪里了,要不要我帮忙?”
“先管好你自己。”叶非予瞥了一眼她的手心。
叶歆摊开手掌看了看,随后抬脸一笑:“这种小伤,不碍事的。让我看看你的伤吧,不亲自看看我不放心。”
“不必。”
叶非予回到自己房间,转身就要关门
叶歆阻拦心切,直接伸手去挡,眼看她的手就要被夹住,却有一只手更快的从门内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她被拉的一个趔趄,跌进了他怀里,一双水眸小鹿一般惊慌的看着他。
“二哥……”
“三小姐今日这一出苦肉计,真是演的天衣无缝。”叶非予眯着眼,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眼中满是猜忌。
“这不是苦肉计,我是真的想与你和好,二哥,今日只是个开始,往后你一定会知道,我是真心待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叶歆真诚的看着他,却被他掐住了下巴。
“你会为了我,跟乔氏那一家撕破脸?你待乔氏如亲生母亲,待叶婉和叶放更是如亲兄妹无异,你会为了我这个外人,和你的至亲为敌?”
“他们不是我的至亲!他们都是贪心不足的吸血虫!二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大病一场之后,我真的看透了很多事情,我明白了谁才是真心待我,谁是在算计我。待我好的,我必定加倍珍惜维护,算计我的,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叶歆轻抚他的脸:“二哥,从前是我眼瞎,识人不清,今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急着把我推开,好不好?”
叶非予定定的看着她,想从她眼中看出些撒谎的端倪,可他看见的只有真诚,与一些令他难以置信的情愫。
叶非予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放开了她。
转身脱掉外衫和中衣,便露出了精壮光洁的后背。
“上药吧。”
叶歆从不知道,平日看着叶非予好像并不强壮,脱了衣服竟如此结实。
她看的呆了,脸悄悄的红了,她犹然记得上一世每一晚与她缠绵的那个结实的身躯。
那时,黑夜之中,她一寸寸抚摸着他肌理分明的背,摸到了许多伤痕。
那便是她将他赶出家门之后,他为了崛起而吃过的苦吧。
那些夜晚,那种欢愉的感受不由的在脑海回旋,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背。
叶非予却猛地转身,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墙上。
呼吸近在咫尺,心跳之声清晰可闻。
叶非予的眼神却极冷:“叶歆,你可想好了,今日如此大好的机会可以将我赶出家门,你不珍惜,往后,便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叶歆摇了摇头:“二哥,我恨不能日日都待在你身边,怎么还舍得将你赶出府。”
“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试着好好的在一块,好不好?”
叶非予眸光微闪,看着她那张微微泛着红晕,表情恳切的小脸,心底有些什么压制已久的东西渐渐的松动了。
她这是,在说情话?
饶是他比她大了一些,却竟也有些遭不住。
叶非予放开她,掩去眼底的神色,将金疮药塞到她手中,让她给他上药。
叶歆看他爬到榻上,那因俯卧而更加线条分明的背,叫她的脸更红了。
她走过去,手掌轻抚在他的背上,所到之处一片火热。
男人的背崩的更紧,甚至,连呼吸都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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