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予一声冷笑:“到此刻你还在装什么?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你不信我,我自会证明给你看!”
叶歆字字恳切,叶非予看着她认真的眼神,一时间,竟怔愣的说不出话。
叶歆缓缓站起身,看向周遭几人:“既然要问罪,那我有几问,倒是要问问大婶母,婉儿妹妹,还有叶放长兄了。”
“我是在谁的辖地遭遇的土匪?”
叶放脸色一变:“是在我的辖地。”
“我遭遇那一伙土匪时,为了自保报上了爹爹的大名,他们却说杀的就是镇远侯的女儿,可见就是奔我而来,早已在那里埋伏我多时。我想请问长兄,你的辖地内有一伙早已埋伏多时的土匪,为何你未曾及早发现将其剿杀!”
“其次,土匪本就善于流窜,必定会选一管制不严之地栖身。这伙土匪会从二哥的辖地窜逃出来,难道不是因为惧怕二哥的清剿,所以才逃到了长兄的辖地吗?逃到长兄的辖地之后,他们不仅没有立刻逃窜,反而还大张旗鼓劫财劫色,我想请问长兄,到底是谁管制不严!”
叶歆两问,顿时让叶放满脸冷汗。
叶婉和乔氏更是顿时瞠目结舌。
这个蠢货草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这字字句句明明就是把矛头直指向叶放了!
连叶非予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在替他说话。
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被人诬陷的是她自己一样。
所以,她这是在为他鸣不平吗?
他这样的人,她真的会为了他而跟这些人翻脸吗?
隐隐的,叶非予看着那个纤弱却骄傲的身影,眼中有了些不易察觉的光。
“再次,我遭遇土匪,是在长兄的辖地之内,可最先赶来救我的竟是二哥,我想问问长兄,二哥在替你剿匪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乔氏脸色大变,连忙起身:“歆儿,你怎能如此质问你长兄!你长兄听闻你遭遇土匪,也是万分担心你的!”
叶歆眼风利剑一般扫向乔氏,她还没发难,乔氏便自己撞上来,那下一个就拿她开刀!
“那我再问问大婶母,婉儿落水便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为何我落水,要将我发落到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寺庙里去?一不给我请郎中,二不给送汤药!”
“若是在府中休养,我也不会遭遇那些土匪!而且知道我在寺庙里的人不多,为何那伙土匪偏偏就知道我在那里?”
镇远侯闻言,脸色顿时沉冷,道:“歆儿还落了水?怎么这件事无人与我传信?”
叶歆冷笑:“呵,自然是因为与父亲传信之人,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安危!”
乔氏赶紧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想惊扰侯爷……”
浅碧却在一旁哭了起来:“侯爷,这怎么能叫小事!四小姐失足落水,又把我们小姐拽进水里,我们小姐脑袋磕坏了脑袋不说,又在冰湖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连耳朵都泡坏了楚夫人把四小姐救起来之后管都不管我们小姐,要不是二少爷及时把小姐救起来,只怕……只怕……”
镇远侯脸色更加难看:“大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便是这么照顾歆儿的吗?婉儿是你的女儿,歆儿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乔氏赶忙哭哭啼啼的说:“我们婉儿掉进水里,幸好有歆儿把婉儿救起来,可奈何我们都不懂水性,才没敢贸然下水救人,幸好最后我找来了叶非予,可这叶非予因为跟歆儿有过节,一开始还不愿意救人,好说歹说才说动叶非予下水救人,歆儿这耳朵,就是被叶非予耽误的!”
叶歆看向叶非予,他依旧那么固执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屑于解释。
叶歆知道,叶非予必定是一看见她落了水便立刻就来救她了,根本不需要旁人劝说。
乔氏就是掐准了叶非予不屑解释的性子,才把这脏水泼在叶非予身上,自己做了好人。
这乔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踩叶非予一脚!
叶歆恨的咬牙切齿。
“我怎么记得,二哥一看到我落水便来救我了呢,反倒是婶母你救出了婉儿妹妹,还不让别人来救我,莫不是,想让我淹死在那冰湖里?”
叶歆步步紧逼,走向乔氏面前,一双如同坠入寒潭的冷眸,死死的看着乔氏,阴恻恻的说:“婶母不要欺负我二哥不屑于解释,就把什么黑锅都甩到他身上,你若诬陷他,我可不依!”
叶非予倏然抬眼看向她,身体竟是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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