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打造自己的暗手
让许言感到有些悲哀的是，他明明看出了西王会的阴谋祸心，但除了妥协就范之外，却也无可奈何。
纵然他是大乾侯爵，纵然他拥兵十万，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因为，他在明，敌在暗，在敌人走到明处之时，便已经代表他陷入被动。
许言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此次自己侥幸不死，活下来后第一件事，便是着手打造属于自己的暗手。
只有许峰一把刀，远远不够。
他必须拥有自己的擎苍卫和西王会，才能在这纷纭乱世之中，永远处于不败之地。
一旁的莫愁满脸懵逼，小心翼翼问道，“许大人，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一口一个‘死’字……”
“没什么。”
许言摆了摆手，淡笑道，“莫愁姑娘，我给你的那三本书，你研究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
莫愁点了点头，“上面的绝大多数内容，我都已经背下来，但是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不要紧，趁这半个月的光景，我尽可能多教给你一些。”
许言正色道，“你一定要用心学，能学会多少算多少。”
“等学会之后，就将书上的内容传授给书院的先生们，然后教给孩子们。”
“对于孩子们来说，书上那些内容，一定比经史子集对他们更加有用。”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咱们正式开始上课。”
说罢，许言便离开官署，还悉心地为莫愁将门关好。
“许大人说话，怎么那么奇怪？”
莫愁忐忑不安，自言自语道，“半个月后……他要去做什么？”
……
许言忙了一夜，奋笔疾书，写满了十几张纸。
次日清早，秦臣正在院内坚持练早功。
这个月的努力下来，秦臣的武功已是大有长进。
扎马步扎上整整一天，都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已经打下了坚实的核心力量作为基础。
见许言从屋中出来，秦臣急忙上前，兴奋道，“师父，早啊！今天可不可以教我新的剑法了？”
“放心吧，这半个月里，我会将剩下的水式剑法和土式剑法都传授给你。”
许言淡笑道，“还有，这个你拿去。”
秦臣捧着厚厚的一沓纸，不解问道：“师父，这是什么？”
“我教你的兵法，剩下的八篇，都在这张纸上了。”
许言淡笑道：“来，把剑给我，好好看我的剑法。”
看着许言在院中舞起剑来，秦臣心中却充满疑惑。
平日里，师父一向特别抠门。
自己经常缠着他，多教自己一些东西。
但不论剑法还是兵法，师父都像挤牙膏似的，要求他必须练得滚瓜烂熟，才会继续教他更深 入的内容。
可今日，师父却为何如此慷慨，不仅将剩下的兵书都给了他，还这么痛快便答应教他剑法。
秦臣虽然一直都渴望学习这些，但今日许言一反常态，却导致他心神不宁，根本没怎么往脑子里记。
一套水式剑法施展完毕，许言收剑入鞘，淡淡道，“会了么？”
秦臣摇了摇头，悻悻道，“师父，没看会……”
“没看会不要紧，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可以慢慢教你。”
许言正色叮嘱道：“你一定要好好练武，并将这几张纸上的内容，全都熟记于心，才能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大将。”
“如若日后南蛮再度北犯，或是西域公东进，朝廷无良将御敌，就要由你率领黑风护国军，成为西南之地的屏障！”
秦臣听得一愣一愣，故作轻松笑道，“师父，您这是哪里话。”
“就算南蛮和西域真的来犯，不是还有师父您么？这千斤的重担，怎么也落不到我的身上啊。”
许言缄默片刻，没有多说什么，干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转身离开。
这奇怪的反应，使得秦臣心中狐疑更甚。
“师父……这是怎么了？”
……
来到大堂，师爷尚敬德和捕头刘双，以及一群衙役，已经在堂前听命。
许言刚坐下，尚敬德便将一摞卷宗递来，毕恭毕敬道，“大人，这是本年度收粮的总和，以及最近变卖余粮的入银账单，请大人过目。”
“不必了，你办事，我放心。”
许言摆了摆手，淡笑着问道，“尚师爷，你对大乾律法应该很熟吗？”
尚敬德不假思索笑道，“大人，您这是哪里话。”
“在下吃了一辈子的官粮，可还没有崩掉过一颗老牙呢。”
“好。”
许言赞许道，“如果我这个知府出什么意外，按照大乾律法，你应如何？”
听闻此话，尚敬德微微一怔，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但还是乖乖回答道，“按照律法，师爷应该暂时代理知府事宜，直到下一任知府来继任……”
“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许言正色道，“尚师爷，你的能力我很放心，对你没什么好交代的。”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论如何，你都一定要将换粮制度和赏罚制度坚持下去。”
“这两个制度，是用来休生养民的，民衰则国衰，民强则国强。”
“即便新来继任的知府舍不得银子，你也一定要力劝他，将这个制度坚持下去。”“
“如若坚持不肯，你便上朝廷弹劾，请朝廷另派人接掌知府事宜。”
“这……”
尚敬德不明白许言为什么突然说这些，笑道，“许大人，你这话言重了吧？”
“在下已经年过花甲，而大人还不满二十。”
“在下肯定是活不过大人的，这些事也非在下应该操心啊。”
“命运多舛，世事无常，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许言干笑着摇了摇头，又看向一旁的刘双。
“刘双，你是一个好捕头，这段时间来，在你的帮助下，竹贤府的治安已经焕然一新，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日后我不在了，你更要肩负起执法者的责任，严格捍卫大乾律法的威严。”
“不论是官，是商，是皇族权贵，都决不许他们在竹贤府的地盘违法乱纪，败坏竹贤府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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