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别人沈晚娘就不会轻易食言,进了自家马车后叫小宿跟上对方的马车。
小宿早一看见汪守材的模样了,他震惊的眼睛跟铜铃一样,“大嫂,这个汪守材怎么回事?他还穿着官服。”
沈晚娘叹气,“这也是让我意外的事情,本以为他会到京城会受到惩罚,却没想到摇身一变竟然进了御医院。”
“这皇上老儿还有没有脑子,这种人让他进御医院!”
“嘘,你小点声,朝廷的事情哪里会那么简单,皇上被人蒙蔽了也说不定。小宿你要记着,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是不能乱说话的,万一被有人之人听了去,我怕你根本回不去北州老家。”
“大嫂教训的是,是我不够深思熟虑了。”小宿还是很着急,“可是大嫂你是不是要和这个汪守材共事啊?”
“嗯,听说这一次是他跟户部举荐了我。”
“他肯定是故意的,说不定在前面挖了坑给你呢。”
“我也明白,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没有办法回头。”沈晚娘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街景,“你注意跟上马车不要跟丢了。”
小宿不远不近的跟着,小声道:“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大霍哥一声。”
“当然,我回头问问孙大人的意思吧。”
“嗯。”
马车行了一段,越行越陌生了,停下来的地方更是沈晚娘根本没有去过的地方。
前面陶毕春和汪守材已经等着了,笑眯眯的等着沈晚娘下来。
“这是要去哪儿啊?”许欢紧紧拎药箱跟在沈晚娘的身后。
“不知道,进去看看再说。”沈晚娘示意许欢跟着自己,让小宿在外面的马车里等候。
这样一旦有个什么事情也好有人去报信。
但沈晚娘不相信汪守材会做什么太直白的事情。
若是真是要她的命,完全可以派人去北州……
沈晚娘思量间,前面又看见了其他一些人,都是生面孔。
“呵呵,陶大人,汪大人,你们总算来了,我们可都在这里等候你们好一会儿了。”
“唉,我们也没有办法,沈神医从北州千里迢迢的赶来,肯定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来,沈神医,这几位都是我们的同行。”
沈晚娘点点头,“见过各位了。”
“这位就是你们说的神医?”一个瘦瘦的留着山羊胡的老先生上下看了又看,“这不就是个大姑娘嘛。”
“哈哈哈,人不可貌相。”汪守材笑笑,“戴老大夫啊,你是不知道这个沈大夫的本事。”
“好,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
汪守材示意沈晚娘,“走吧,你要看的疑难杂症在里面呢。”
许欢吸了吸鼻子,不禁蹙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像是老家驴啊马啊之类住的马厩。
没错了,就是马厩。
汪守材带着沈晚娘来到了这处马厩里。
“病人呢?”许欢完全懵掉,“不是说来看诊的。”
沈晚娘笑了,几分无奈的摇头,“他们说的病人就是这马厩里的马吧。”
“哟,沈大夫果然聪慧。”陶毕春笑笑,“最近一直困扰我们的啊就是这匹老马,这可是戴老大夫最喜欢的马,你看看这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不爱吃不爱喝的,连动也不肯动弹。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还希望沈大夫给好好瞧瞧。”
“呵呵沈大夫你不会介意吧,我们找你来是给畜生看病的。”汪守材说了一句,突然昂头哈哈大笑。
许欢的脸色一下大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在侮辱我师父!”
“小兄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说是侮辱呢,沈大夫人人都说是神医,想来如此神奇的医术一定也能治愈这畜生吧。”
“师父,要不然我们回去。”许欢一向是个温和的孩子,他第一次觉得如此生气。
但沈晚娘没有,因为她这一次更明白的看清楚了汪守材的嘴脸。
“我来看看吧。”沈晚娘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这匹马的毛发,它的毛发茂密而光泽,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大病的迹象。
可眼神十分浑浊呆滞,没有一般马儿的清澈。
沈晚娘转过身来,“我可以治愈这匹马,但希望马的主人不要跟我生气。”
“你怎么治?”姓戴的老先生问。
“你先说你不会生气。”
“好,我不生气,请沈大夫诊治即可。”
沈晚娘左右一张望,看见了悬挂在屋檐的钥匙,她麻利的打开了马厩的门,把马儿牵了出来。
而后忽而一鞭子拍了下去。
这匹马吃痛一下挣脱了缰绳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诶,我的马。
来人,快拦住我的马。”
“沈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汪守材愤愤,“是让你来看病的,你怎么把马给放跑了呢。”
“你们不是说了这马不吃不喝也不动弹吗,你看,现在不是已经动弹了。”沈晚娘微笑脸,“我现在已经把它治好了呀,再说,刚刚这匹马的主人答应我的不会生气。”
“你……”
几个人顿时全部噎住了。
“再说这匹马的毛病我认为就是养的太金贵了,整日待在马厩里不让出门,养的虽然很好可泯灭了马儿的天性。”
这时候,马夫把马牵了回来。
出去跑了两圈的马儿现在看起来神采奕奕。
沈晚娘笑言:“你们看它的眼神,是不是变得有光彩了许多。”
“还真是这样……”有人悄悄咂舌。
“好了,这匹马的毛病我已经治愈了。”沈晚娘道:“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想我可以先回去了,汪御医是吧。”
沈晚娘说了这句转身要走,但突然回过头来又道:“其实有些人呢,也跟这畜生一样,若是不出来蹦跶蹦跶它就浑身难受。这啊,是畜生的本性。”
说完了,沈晚娘叫了许欢和先告辞离开了。
什么意思,她在骂他是畜生?
看着沈晚娘远去的背影,汪守材气的跺脚,本想借着给马看病的事情羞辱她一番,没想到反而被她辱骂了。
陶毕春看着汪守材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呵呵对他耳语,“汪御医,这个沈大夫年纪轻轻却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啊,看来你的路可还长着呢。”
“放心,这一趟去秀州我不会让陶大人白去的。”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心疼汪御医可在司马大人那儿立下了军令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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