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是说不回去的吗。”
“我现在改主意了,不行吗。”
“呵呵行行行,我立马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去。”
染坊的改造装潢进行的如火如荼,沈晚娘每天都在现场看着,就怕有一些差错需要翻工那样就会浪费时间了。
很快就到了和穆钰约定的日子,这天晌午吃过午食后,沈晚娘就准备了起来。
自打上回见到了张茵茵一面,她这套衣裳可以说是为张茵茵量身打造的。
把礼物和药箱全部准备好。
北子鉴也来了。
“姐咱们什么时候去总兵府。”
“你且等着呢,咱们又不是认识总兵大人,怎么也得等穆少爷来带咱们过去。”
“穆钰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不会。”
“诶,姐,你怎么这么肯定,就因为人家长得像姐夫。”
“你小子别胡言乱语,我相信穆少爷是因为我和他打交道好几次了,他是个好人。
再说了,相由心生你懂不懂。既然和君安长得像,那么为人也一定有相似之处。”
历来君安答应她的事情就从来都没有反悔过。
她相信穆钰也是一样的。
又等了一会儿,魏若茹果然快步找来了。
“晚娘啊你别愣着了,人家穆少爷已经来了,你们赶紧着,这回可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嗯嗯,北子鉴,我们走。”
沈晚娘到门口的时候,果然看见穆钰了。
穆钰穿上了他们送他的月白色长袍,穆钰本就修长,穿上这一身长袍更显得人贵气翩翩,仿佛天上被贬下凡的谪仙一般温润如玉。
“沈大夫,北公子,我们出发吧。”
“多谢。”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总兵府。
总兵府邸很大,和一般的宅院又不同,门外就有穿着军衣的守卫守着,一派森严的气息。
沈晚娘生怕里面有什么自己不懂的规矩,“穆少爷,我们需要注意什么吗。”
“没什么需要注意的,有我呢。”
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府邸里也还算安静。
“我们先去见见我母亲吧。”
“好。”
绕过水榭长廊,他们径直来到了一处别致幽静的大庭院里。
这里许多下人都在忙着侍弄着满园的花儿。
这里的花儿种了许多,争奇斗艳。
“穆夫人一定是个很雅致有趣的女子。”沈晚娘笑道。
穆钰点点头,“算是吧,不过她精力不好,很多时候自己忙不过来,只能靠下人了。”
下人们看见穆钰纷纷见礼。
“少爷。”
“没事,我母亲呢。”
“夫人正在里面歇着,昨儿个来的客人多,夫人接待了接待今天便脸色不太好。”
“巧了,我带了大夫过来,走吧,沈大夫跟我过去瞧瞧。”
外面的声音隔着窗子就传进去了。
一道温柔又带着清冷的中年妇人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钰儿回来了吗。”
“是我,母亲。”
穆夫人一席紫色的广袖纱裙,身材高挑细长,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仍然是皮肤白皙如玉,五官又姣好,一看就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她没带什么首饰, 素雅而端庄。
只是人看起来虚弱极了,连说话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的。
这一点北子鉴都看得出来,对沈晚娘耳语,“这穆夫人是不是受过什么大伤啊。”
“嘘……”
“母亲,看你累的,父亲那些公事让她自己忙就是了,再不济还有姨娘呢,你干嘛把自己弄的这么累。”
“到底是京城来人了,我不出席不像样。”穆夫人叹气,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心情看起来好了许多,“你呀,怎么不回来看看呢,母亲都想你了,你不想母亲吗。”
“想是想,只是……算了母亲,今天先不说这些,我这趟回来带回来一个很厉害的大夫给你,她一定会看好你的。”
“哪里有那么厉害的大夫,我这么些年了,吃药吃的比饭还要多。”穆夫人摇摇头显然不抱希望。
“母亲,这回是真的,你看我气色是不是比以前好了?”
“这倒是,看着还挺润泽的。”
“我这就叫人进来。”
穆钰出来招手,“沈大夫,北公子,进来呀。”
沈晚娘和北子鉴一起进屋见礼。
“见过夫人。”
“这两位……”穆夫人一愣,轻缓语,“哪个是大夫,都这么年轻。”
“嘿嘿夫人当然是我姐了,没看我姐背着个药箱嘛。”北子鉴笑呵呵的说道。
“这位姑娘太年轻了些。”
“母亲,海水不可斗量,你别看人家的年纪,要看人家的医术。”
在穆钰的建议下,穆夫人还是乖乖坐下来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沈晚娘拿出脉枕,将穆夫人的手放好便诊断了起来。
这脉象……
沈晚娘越诊下去脸上的神情就越凝重。
“怎么样,姑娘能看出我的问题吗。”
“夫人的脉象脉细兼术,虚弱无力,看起来是根基亏损的病症,而年头应该也有不少了。”
穆夫人闻言点头,“确实是这样,姑娘年纪虽轻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看出我问题的大夫有许多,看得出来是一回事,能诊治好就又是一回事了。
唉,姑娘若是也要开很多苦药给我喝,那就算了。这把年纪,也不想受这个苦药的罪了,总归大多数药也治愈不了我。”
“母亲,先别这么说,我喝过沈大夫的药茶,是真的……”
沈晚娘示意穆钰不用帮自己说话,而是接着对穆夫人道:“夫人吃了许多药,并不管用对吗。”
“夫人没想过这些药为什么不管用吗。”
“为什么?”穆钰比穆夫人还要在乎她的身体。
他看得出来沈晚娘好像有什么其他发现似的。
“因为夫人的身体致命问题有两个。其一,她有心病,心病是本来就是最难治愈的,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至少在夫人二十岁的时候曾经受到过严重的心理重创,才会让身体倒下而多年没有真正的恢复,或者,二十年前遇到的事情在她心里从未释怀,多年的愤懑抑郁始终留在心中,这怎么又会好起来呢。”
“我二十岁的时候?”穆夫人很诧异沈晚娘这话,“二十岁的时候我 好端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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