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子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也一下畅快多了,这些话毕竟憋在他心里很久了。
既然他话先说了出来,沈晚娘也直截了当,“可我不愿意,北子鉴,我不喜欢你。”
“我们……我们还是合得来的。”
“我们合得来是因为我们适合来合伙做生意,也适合做朋友。
可朋友和夫妻怎么能一样呢,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情。
我对你,很多时候就是一种姐弟的感情。”
“你……”北子鉴怔在那里,望着沈晚娘,他的眼神里大片痛苦弥漫出来,“你今天和我出来就是来说这些的吧。”
沈晚娘点头承认,“对,我发现了你对我这种感情,我还装作不知道这是不对的。
因为我们不会有任何结果。”
“你害怕世人的眼光,会唾骂你!”
“不,而是我真的对你没有男女感情!”
“我不好吗?”
“你很好,这跟我喜不喜欢你是两件事。”
“那么,我问你,如果我比霍君安更早认识你呢,我们有没有可能。”
“没有。”沈晚娘更加直白。
北子鉴伤心极了。
眼神里有泪光闪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就要这样啊,这样你才能清醒过来,你还有大好的未来,不要再耗费在我身上了!那样的你,我更加不喜欢看到。”
北子鉴垂下头,不知道怎么样扼制自己的痛楚。
他可是堂堂北氏药堂的二公子,他不能丢人,不能啊!
“好,你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我北子鉴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以前一样潇洒, “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沈晚娘笑笑,“那就好,我希望我们能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还有姐弟。”
北子鉴伤心的想笑,“你不喜欢就算了,还要当姐弟,你小我好几岁。”
“谁让你幼稚的。”这个沈晚娘可没有办法。
“我,我怎样才能变得不幼稚。”
“当然是不要当这样的花花公子了!而是做你该做的事去,成就一番自己的事,这样才能让我刮目相看。”沈晚娘半是激励半是认真的说道。
“那还不简单,走着瞧!”
北子鉴这回好像清醒了一样,人都有了斗志。
虽然他心里还是滴血一样的难受,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真是让人感到十分遗憾。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走了很久的路,沈晚娘道:“我可还有别的事要忙呢,咱们往回走吧。”
北子鉴嗯声,他知道自己这是唯一一次跟晚娘聊这些,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回到医院门口,沈晚娘想到了北大公子。
“二公子。”
“嗯?干嘛。”
“我想说,其实你大哥对你还是很好的。”
北子鉴皱眉,“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他从小就处处比我厉害,所有人都要拿我跟他作比较!”
“那毕竟是别人的嘴巴,我们也管不住。
只是通过我和大公子几次见面,感觉他其实心里一直很关心你。”
北子鉴还想再说几句讨厌北子秋的话,却发现除此之外,他根本说不上什么北子秋的坏话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别人的家务事沈晚娘不应该多管,话就说了这么多。
北子鉴声称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直接告辞离开。
北子鉴回到北家,郁郁寡欢了几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还是北子秋发现了,让人每天一日三餐给他送燕窝参汤,生怕他生了什么毛病。
也许每个人都会渡一次情劫,才会让自己真正的清醒和迅速成长起来。
北子鉴虽然难受了好些日子,可当他慢慢走出来后,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天地是如此广阔。
也许他应该少去那些烟花柳巷的地方,去做一些属于自己的事。
也让沈晚娘看看,他北子鉴好着呢!
北子鉴好些日子没出现在沈晚娘的面前,只有初一对账的时候才会见一面,他们就跟开始认识的时候那样插科打诨。
春天来了,冰雪彻底笑容。
田野里有淡淡的嫩绿色点点出现,又是一个美好的季节。
药材合作会的那些村子又开始耕田,种起了新药草。
如今清泉村和两年前已经完全不同,家家都有牛有驴了,一到耕田的时候,比以前快上不要太多。
基本上男人们牵着牛拉犁,妇人们则抱着孩子在地头上闲谈些家长里短。
日子好过起来,也有更多的孩子被送到书院里念书。
沈晚娘听赵生儒说起这一切的时候,两个人都露出富足的笑容。
去年考举人赵生儒也参加了。
只是可惜没有考中。
赵家婶子害怕儿子一门心思考举人,连给自己传宗接代的事儿都不在乎了,急急忙忙找了媒人做媒。
赵生儒执拗不过自己亲娘,也定下了一门亲事。
除了药材合作会,沈晚娘今年的重心还准备放在香花镇的瓜果生产基地里。
一到时令,她就忙着亲自坐镇,指挥大家伙们掘地插苗,把各种是时的果树全部都种植起来。
她的目标非常确定:那就是今年必须是个丰收年!
转眼间到了三月末。
沈晚娘这天正从瓜果生产基地回来。
许欢早就等在自家门口。
“师父!”
“咋了,在这张望着我,有病人?”
“不是病人,是有一个客人。”许欢说起来还是有些紧张的。
许欢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他都会紧张,那看来确实是什么人物。
话不多说,沈晚娘赶紧进院。
“是哪位贵客光临寒舍啊。”
“沈大夫,是我。”来人正是孙南英身边的林三。
“原来是林先生。”沈晚娘忙行礼,“见过林先生。”
“沈大夫折煞我了,我这回来可是有求于你。”
“是什么事?不会是孙大人……”
她听林三全说完了才明白了。
原来不是孙大人,而是孙南英一位好友得了重病,找了许多大夫都无人能够医治。
孙南英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叫林三来请她试一试。
“这位孙大人的好友不会也是朝廷大官吧。”
林三笑笑,“怎么不是呢,说起来连御医都请了都无济于事,孙大人也是没有办法了。沈大夫,你就放下手里头的事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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