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你可全部都确认吗?你确认没有弄错?”
“孙大人,这些事不是小事,若不是亲身经历,谁敢弄虚作假陷害当朝的兵部侍郎呢。
这些都是我和君安真真切切的经历。”
“呵。”孙南英冷笑了一声,“好一个司马擎,本官还以为这么大的科考他不敢乱来,想不到在天子的眼皮底下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大人不要着急,这种事我想着急是没有用的。”
“你放心,本官为官这么多年,年轻气盛的时候吃亏吃的够多了。本官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迟早有一天本官要亲手抓住这帮家伙的尾巴,让他们在圣上面前现原形!”
孙南英虽然越说越气,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对了,说了这么多,霍君安怎么还没有来见本官?”
“因为君安根本不在家啊。”沈晚娘摊摊手,“他已经很久都不在家了,他去了边关去从军了。
他说,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一点点来证明自己。”
“好一个志气男儿!”孙南英露出了钦佩的神色,“林三,看见没有,本官就说自己没有看错人。”
林三也为孙南英高兴,“是啊,是小的看错了。”
“嗯,既然这样,本官明白了。沈大夫,君安他选择了这条路,本官也跟你一样支持他。
你有空就写信告诉他,万一在边关遇到了什么难处,就想办法找一个叫宋绘春的副将,他是本官的人,一定能够帮到他的。”
“多谢大人。”沈晚娘也是心下一喜。
如此一来,君安在那里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
“当然了,还有你,你有什么难处就派人去京城找林三,本官也会帮你的。”
“大人你对我们也太好了,小女子都不知道如何感激。”
孙南英笑了起来,温和慈祥,“感激就不用了,你们的品性和本事值得本官做这些。
就是你啊,不要疑心病太重了。
上次本官问了你那么久,竟然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没办法嘛,还希望大人能够理解。”
“唉,你们这些小孩子啊,比我们那时候强,我们那时候要不是太单纯没心机也不会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沈晚娘听得糊里糊涂,“孙大人遇到过什么事吗。”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孙南英这回是真的高兴。
真让他找到了霍君安,而霍君安夫妻俩也都如此让他满意。
相信他只要悉心培养,霍君安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剩下的时间孙南英又问了一些保养身体的方法。
隔日人就从北州离开了。
沈晚娘没有耽搁时间,很快把这件事写信给君安寄了过去。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中旬。
医院的病人是不算多,可酒楼的买卖火红起来了。
想想也是,接近年关的时候多少人要宴请亲人宾朋,正是酒楼好好赚一笔的时候。
沈晚娘早有想法,让高全成进购了一大批鲤鱼草鱼,水养在几个大水池里。
这鱼就成了最近的招牌菜,现吃现杀,客人还可以自己挑选看中的活鱼。
这一下可有了卖点,不少人一到酒楼第一件事就是点鱼烧鱼。
沈晚娘也在酒楼里视察着这里的买卖,顺便要是能听到点小道消息那是最好不过了。
“沈老板。”刘掌柜忙的一身汗水,拎着袍角是颠颠颠跑上来了,“有人找你。”
“谁找我?”
“是我呀。”李玉杭同样面色疲倦的上了来,“我这回可遇到难处,烦都烦死我了。”
沈晚娘打量李玉杭的脸色,“烦死了怎么还气色润和呢。”
“害,因为这件事吧它本身是个好事。
就是费先生不是给咱加单了吗,我们现在忙的不可开交。可单子多了,问题也来了,这人手他不够用啊。”
“招啊。”
“你当那么好招的?怎么也得有点经验的才好用吧。可大过年的,好些人回老家过年去了,根本招不到人。”李玉杭着急的直拍手,“真是烦死了。”
沈晚娘也能理解李玉杭的愁闷,因为高全成刚刚也是这么说的,现在招工的牌子还在酒楼门口贴着呢。
不过沈晚娘往下一瞅,她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李玉杭一脸迷蒙。
“玉杭啊,你说我要是能解决你这个燃眉之急,你怎么感谢我。”
“你自己给我提啊,你要是能给我招到人,是请你吃饭也行,要不我亲自给你做上一顿。”
“这可是你说的,我也想尝尝你的手艺呢。”
沈晚娘微笑着起身了,沿着楼梯走了下来。
门口那早有一个人在四下张望着找人呢,看见沈晚娘他急忙拱手作揖,“哟沈大夫你来了,我还以为我来早了呢,真是抱歉,我应该更早一些的。”
“没事,你没迟,是我来得早。
谢掌柜的,昨天你找我的时候赶上我忙,今儿正好有点时间,你有什么事你距尽管说吧。”
谢林严叹了口气,“唉,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但也怕沈大夫看不上我们。
就是我以前不是在珠玉坊当个小掌柜的嘛,也算是有些经验在里面。我在给谭家做事的时候,实在是受不了了谭玉泉那个疯子了。
铺子里生意不好他就对我们破口大骂。
所以我也是一气之下我就不给他干了。
可我总归是个普通小老百姓,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别的行当我也没干过,今天找上沈老板来,主要就是希望沈老板能给我口饭吃。”
果然不出沈晚娘的预料,“你这意思是愿意上殷家去做事去?”
“愿意,愿意着呢。”这谢林严这些日子他也早观察过了,整个北安县,还是说谭家最有潜力。
尤其是谭家的首饰质量好又漂亮,去了那边干日子肯定有奔头。
只是不敢贸然去殷家,这才斗胆找上了沈晚娘。
沈晚娘这边么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犯难,“谢掌柜的,倒不是我为难你。属实是谭家和殷家的关系有点水火不容,我是怕……”
“沈老板你什么都别怕,我可不是谭玉泉派来的眼线,就谭玉泉那个做事路子能把人折腾死,没有人会真心实意跟他但干的,他简直是个疯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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