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可真是神医,神医里面请。”
这时候,刘氏也迎出来了,比起上次一脸愁容这回可是一脸喜色。
“沈大夫。”
“夫人。”
“走,快来跟我见老夫人来。”
两位老夫人此时都在屋里坐着,沈晚娘一进去,她们是连忙招手。
“弟媳啊,你看看你的救命恩人来了。”
“可不真是,这回多亏了沈大夫啊,要不是沈大夫老身这身子骨怕是没有要头咯。”
沈晚娘微笑客套,“老夫人吉人天相。”
“快,来,坐下说,沈大夫这医术是师承何处啊,怎么这么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沈晚娘只道是跟自己外公所学。
“天赋,这就是天赋。”葵老夫人肯定的道。
“也是咱们的缘分,上一回我路上受了伤也是这个沈大夫帮了我,这姑娘啊,人美心善。”
沈晚娘自信是自信但不自负,被两个老夫人夸成这样属实是自己都听不下去了,“老夫人们,我还要再精进的地方可还多着呢,你们这么夸我是受不住。”
“是呀,婆婆和姑姑要把沈大夫夸害羞了,还是先让沈大夫给复诊复诊。”刘氏帮腔。
沈晚娘给葵老夫人复诊过后,又开了一点药。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老夫人以后注意养生保持心神舒畅问题不会太大。”
“好,我都听沈大夫的。”
这样这葵老夫人的病就看完了。
只是她环视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葵敏娘母女两个。
刘氏看出了她的心思来,“沈大夫,今儿是我们家那敏丫头出去会夫子了,老爷和周氏也跟着去了,所以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不过老爷说了,要我一定好好招待沈大夫,最好留沈大夫吃个便饭,老爷他想亲自感谢感谢你。”
沈晚娘回道:“感谢民妇就不用了,民妇只拿该拿的诊金。另外,还希望二夫人能因为上次的话给我赔礼道歉。”
沈晚娘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但是这个葵敏娘可不是一次两次找她麻烦了,她要不出口气属实说不过去。
“那稍微等等,我就派人去把他们找回来。”
沈晚娘在府里等着,一个时辰后,县太爷和周氏还当真是一块回来了。
周氏对上沈晚娘的视线眼珠乱转。
“沈大夫啊,久等久等了。”县太爷拱手作揖,“你可是我们葵家的大恩人啊。”
“恩人不敢当,只是做分内之事罢了,只是希望二夫人兑现承诺,那天咱们可是说好的,我要是治好了老夫人二夫人得给我磕头道歉。”
“你!”周氏气急败坏,“还真当真敢提!”
“我为什么不敢提,就许二夫人一口一句狗命的骂我,不许我要二夫人对我表示歉意嘛。”
“我……”周氏快被气哭了,她哪儿能想到这个沈晚娘真有这个本事呢,这下可好了,沈晚娘竟然在这里等着她道歉。
“道歉吧。”沈晚娘重复了一句。
“老爷。”周氏跺脚抱住了县太爷的手臂,又急又是撒娇献媚,“你得帮帮我呀,我那天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担心老夫人的身子。”
县太爷为难着。
“沈大夫你看,莺莺是不懂事了,上次的话她确实说的过分。只是她毕竟是本官的妾室,要么让她给你说几句好听话,我看磕头就算了。”
“那可不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青天老爷的妾室呢,更应该以理服人以身作则了啊。”
这下可把县太爷是难住了。
一边是自己最宠的小妾,一边可是自家的救命恩人啊。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低头。
刘氏的神情微动,缓步走了过来,“老爷,既然沈大夫也有沈大夫的坚持,不如还是让周氏兑现自己的承诺吧。”
“可让我给她下跪!”周氏哭哭咧咧,“这不是折煞了我。”
“可沈大夫是咱们家的恩人。”刘氏小声道:“今天我们老夫人用上了恩人瞧病,以后说不定还要用上呢。”
这句话可说动了县太爷了。对呀,神医只有一个,这小妾嘛那不是好找得很。
县太爷牙一咬就道:“夫人说得对,莺莺啊,你就给沈大夫磕头道歉吧!”
“老爷!”周氏哭诉起来,这嗓调山路十八弯,要是不去唱大戏都可惜了。
可县太爷主意已定,没有再改变的余地。
“你这个时候知道哭了,早一会儿目中无人胡说八道干什么,赶紧的!”
周氏在整个府上唯一的依仗就是县太爷了,这会儿她也不敢磨叽了,老老实实跪下了给沈晚娘磕了一个头。
“沈大夫,我知错了,以后我不会胡言乱语了。”
沈晚娘方才满意,“希望二夫人能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说完,她也起身,“大人,民妇家里还有许多要忙的事情,就不在这里打扰了,诊金一共是四两。”
“才四两够做什么的,夫人,你去取一百两来给沈大夫。”县太爷连忙指使刘氏。
刘氏答应一声,就娶了一百两银子来。
“夫人,这么多实在是太贵重了。”
“银子都是身外之物,哪儿有我们家老夫人重要呢,沈大夫就收下吧,也当交了咱们这么一个朋友,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用得上沈大夫。”
“是呀,沈大夫可不能推辞,要是不收下就是不愿意跟我们葵家做朋友了。”那位老夫人也道。
沈晚娘只好收在了手里。
“那民妇告辞了。”
“我们送沈大夫。”
葵家一家人送出门来,周氏当然是不想跟着去了,如今她是真的得罪了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沈晚娘从葵家告辞回到家,手边上多了足足一百两银子。这是一笔意外之财,不过也是辛苦所得。
于是和之前所有的银子一样全部收了下来。
沈晚娘这回治愈了县太爷家的老夫人可让韩三齐更觉得有面儿。
是逢人来瞧病就说起沈晚娘的事迹来。
安乐镇总共就那么大一块地方,一来二去也就传开了。
这消息同样传到了祝氏药堂里。
那些过来抓药的病人们都四下嘀嘀咕咕。
“你们听说没,这祝家药堂要不行了。”
“你是想说咱们镇上的沈大夫吧。”
“就是啊,人家把县太爷家病入膏肓的老夫人都治好了,你想想那得是什么医术。祝神医行吗,他号称神医这么多年,不行啊。”
嘀嘀咕咕的声音钻进祝明义的耳朵里,就像是针扎一样,他恨不得一口气把那些人的嘴巴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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