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位参赛者是两位年轻的男性,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他们的外貌相对平凡,缺乏显著的辨识度。
不过,能走到决赛轮的,自然都有两把刷子。
萧伍坐在东上位置,谭鑫竹则坐在萧伍的正对面。
进入决赛阶段,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观众,周围聚集了大量前来观战的赌徒。
“这一轮获胜者,我们齐天楼将会拿出一百万来作为奖励,第二名五十万,第三名三十万,第四名十五万。所以诸位没必要有什么压力,大可以放开手脚争个高低。”
即便是第四名,也能获得十五万的奖金,这自然减轻了参赛者的心理压力。
作为吕振山的弟子,谭鑫竹自然是十分有自信,端坐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事实上,在场大部分人,亦是认为谭鑫竹十拿九稳。
“当真是名师出高徒,吕老的弟子,就是不同凡响。”
“怕是那三个只能沦为吕老高徒的背景板啊。”
“吕老,在这提前恭喜您徒儿喜提冠军了。”
周围不少人都抓住机会对吕振山阿谀奉承。
吕振山则是笑呵呵的回应,嘴上谦逊的说着“侥幸”,心里却是十分得意自豪。
到了他这个年纪和辈分,夸他自身厉害几乎已经免疫了,但夸他名师出高徒,那就是最好的褒奖。
“赶紧打几圈结束吧,毕竟以我手中的筹码,即便一把牌不胡,冠军也是属于我的了。”
谭鑫竹展现出一种自大傲慢的态度,她轻松惬意的姿态明显表现出对其他三位参赛者的轻视。
“那可以不一定。”萧伍上家的男人说道。
随着裁判宣布开始,四人便纷纷洗牌。
都是手搓麻将,非常利于老千做事。
有趣的是,萧伍发现另外两个男人也是老千,手法很娴熟,看似随意的搓洗,却是将想要的牌型都码到了自己的面前。
此时,萧伍也不在隐藏实力,用精妙的手法码好了牌。
掷骰子决定谁先坐庄。
萧伍自然不会藏拙,直接投掷出两个六,拔得头筹。
他坐庄掷骰子,那自然是由他想要几点就几点。
四人抓好了牌,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松弛了,显然是牌型都不差。
尤其是谭鑫竹,更是一手清一色条子。
她觉得自己已经稳了。
然而,下一刻。
萧伍将牌一推:“天胡。”
谭鑫竹猛地瞪大了双眼,盯着萧伍的牌。
他没有整理牌,牌都是乱的。
但经常打麻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牌型顺序。
饼和风牌的混一色。
总计88番。
“这搞什么?”另外两位男性参赛者也感到十分惊讶。
上来就天胡。
这太假了吧?
但,他们完全没看出这家伙是怎么出千的啊。
而且,他们除了做牌,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毕竟此时所有暗灯都盯着他们这边,头顶上面还有摄像头全方位的监控着。
谁要是偷偷挠挠裤裆,都得被摄像头放大监视。
藏牌换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难道真是巧合?
可天胡的概率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这第一把就天胡,这运气简直逆天啊。
秦朗微微皱眉,目光转向暗灯队长。
暗灯则是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这家伙什么人,这是用寿命换来的运气吧?”
围观的所有人都是一阵阵惊叹。
而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跟萧伍一起打过牌的,其中就包括了那个叫艳艳的少妇。
她第二轮就被淘汰了,但却没有走,而是一直在这里观战。
艳艳眼波流转,对旁边闺蜜笑道:“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大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是运气吧!”旁边少妇回应道。
艳艳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你怎么这么天真,单凭运气怎么可能让他一路走到决赛?”
“也是。”旁边少妇笑了笑,遂打趣道:“这要是拿了第一名,奖金一百万,你心动了没?”
“废话!!!”
“这种男人可能就吃美人计那一套,如果你晚上能搞定他,分你十万二十万也不是没可能。”
艳艳没有说话,但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在秦朗的盛情邀请之下还未离开的步彬看到这一幕,顿时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
有意思。
原来是个老千。
倒是看走了眼。
随着第二局开始,周围的惊叹声逐渐消失。
萧伍连庄。
不过这把他没有天胡。
在打出第一张牌的时候,就见谭鑫竹将面前的牌墙往前推了推。
看似非常随意的动作,但萧伍却发现,她利用这个动作,直接换了两张牌。
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换牌的意图太明显,动作虽又快又隐秘,但对于专业的暗灯以及专业的监控设备,是完全可以发现了。
萧伍有意无意的往秦朗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正好看到有暗灯在秦朗身边说了句什么话,秦朗下意识看了眼谭鑫竹,却是面不改色,然后朝暗灯摇摇头。
这意思就是让他们不要声张。
毕竟是吕振山的徒弟,大庭广众之下揪出她出千,会让吕振山颜面扫地。
萧伍心里冷笑,果然越是上流的人,行事越是下流。
他们才不在乎什么原则,什么底线。
一切都是权衡利弊之下的结果。
打了两圈,谭鑫竹成功听牌,她心里自然也是偷着乐,觉得这三个男人都是草包。
殊不知,萧伍早已完全看穿了她的伎俩,甚至清楚的知道她手中的牌型。
听牌的第二圈,谭鑫竹抓了一张八饼,她手里是清一色的条子。
这张八饼肯定是要打出去的。
但她却有些犹豫,因为她非常清楚,上家就是需要饼字的。
这张八饼打出去,很可能就点炮了。
但不打,自己也没办法胡牌。
仗着筹码数量还算健康,她硬着头皮将八饼打了出去。
“胡了!”
三人异口同声。
竟是一炮三响。
“你妈........”
谭鑫竹感到极度震惊和困惑。
她感觉自己被针对了啊!
有这么巧的事?
众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吕振山,感觉刚才的奉承之语说的太早了。
吕振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有点脸疼!
他心里也是颇有怒意,这徒弟太不争气了。
这不纯纯让人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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