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当也觉得有些难堪,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装饰画,做出同样的表情。
张东峰见两人都不再吭声,继续说道:“你们的旧账就不要翻了。班子调整完以后,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不指望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但起码在场合上,双方都要过得去。”
“在今后的工作中,不许互相拆台。有矛盾可以,但别公开化,更不能继续整人。”“能做到这点的,回到隔壁和大家一起喝酒。做不到的,就离开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张东峰并没有搭理两人,转身走了出去,直接回到隔壁的包厢,和大家闲聊喝酒。
没过多久,李敢当先走了进来,拉开椅子,坐在秦怀书的身边,端起酒杯,和其它人一起向张东峰敬酒。
大家碰了杯,喝完杯中酒,刚刚放下酒杯,怀秋功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酒桌顿时安静下来。
怀秋功来到餐桌边,找了个空位坐下,咳嗽了一声,看了看李敢当,说道:“李局,今天是初五吧?”
“对、对,今天是庚戌日,岁煞北,狗日冲龙,宜会亲友。”李敢当笑道,随后拿起酒杯,大大方方地说道:“怀领导,我们难得在一起喝酒,碰个杯?”
“难得、难得,应该碰杯!”怀秋功环视了一圈,拿着酒杯站了起来,与李敢当碰了杯,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啪!啪!啪!”秦怀书带头鼓掌。
大家绷紧的神经开始松弛下来,餐桌上又热闹起来。
柳宜是女士,众人不好让她多喝,都把火力对准了张东峰。
其实上,今晚的柳宜有些心不在焉。
对她而言,东兴班子的调整不够彻底,留了个大尾巴。
虽然袁烈必然会离开东兴市,她扶正的机会很大,但柳宜深知,仕途如战场,充满了变数,只要任命文件没有下来,一切可能是水月镜花,可望而不可及。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从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
省领导的顾虑,柳宜还是能够理解,同时调整东兴市二位最主要的领导,容易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也会将一些矛盾公开化,这是省里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而且,从地方上来说,确实也不利于稳定的大局,尽管袁烈已经让出了位置,成了聋子的耳朵,但在某些特殊时期,该有的摆设,还是要有的。
“就差一步……”柳宜心里暗自叹息,只觉得自己近年来的仕途有些不顺,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仕途上的人物,各个油滑似奸、心明眼亮。
从今晚的酒桌来看,这些领导干部似乎更喜欢巴结年轻的张东峰,对于她这位实质的顶头上司却稍稍差了一点。
尽管那种差距表现的极为微小,很难区别,但柳宜心思细密,以女性特有的直觉,敏感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其实,这种现象再正常不过。
袁烈离开后,柳宜虽然全面主持东兴市府工作,但也只能决定一些小事,大事还是要上会讨论。
只要是上会进行讨论,张东峰的发言权就比柳宜要大很多。
第二天,张东峰接到卢伟打来的电话,京城的那位导演终于同意安排到东兴市进行演出,档期就定在七月份。
届时,会有演艺圈内许多一线明星到场,为东兴市旅游文化节造势。
既然决定来录制节目,京城电视台便需要提供很多资料。包括相关介绍,诸如城市特色、旅游景观、历史人物,以及城市的影像资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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