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书喜出望外,连忙说道:“放心吧,东峰,李敢当是聪明人,他会明白怎么做。”
张东峰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
秦怀书的神色有些恍惚,看向张东峰的目光里,多出了几分敬畏。
张东峰目送着秦怀书离开办公室,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提笔在笔记本上写了“李元朗”三个字,随后圈起来,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快到了收官阶段,东兴的棋盘上,最后的赢家,会是他吗?
十几天后,风向果然有了变化,最直接的信号就是终止了调查,书记怀秋功回到东兴,重新恢复了工作,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伴随着怀秋功的回归,许多人的行动格外小心,唯恐爬上了墙头,却发现搭错了梯子。
怀秋功回来的第二天就打电话给张东峰,约他晚上到家里做客。
两人喝了许多酒。怀秋功在酒醉之后,拉着张东峰的手,说了许多肝胆相照的话,张东峰也有些感动,陪着他坐在沙发上,一直聊到半夜,才醉醺醺地离开。
第二天上班后,张东峰带队到老城区进行调研,和老城区的一些领导干部进行了座谈。
中午,在老城区主持区委区府工作的杨俊等人陪同下,到饭店用餐,张东峰被迫喝了不少酒,有些头晕,就躺在宾馆的房间里休息。
他刚眯了半个小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张东峰拿摸起手机,看了看号码,见是安远志打来的,连忙接通,笑道:“安兄,中午喝了酒,睡得正香,就被你吵醒了。”
安远志则压低声音说道:“东峰,之所以在中午打扰你,主要是有个消息要提前通知你。”
张东峰一下子清醒不少:“请讲。”
安远志在电话里缓缓说道:“委组织部钱部长很快就要来东兴市,你们那边要做好准备。东兴干部的意见,对于这次班子调整,有着很重要的参考意义,要谨慎对待。”
张东峰试探着问道:“安兄,领导是什么态度?”
安远志笑道:“这就是上次要说的谜底,领导的意思,让李元朗成为一把手。”
张东峰心里有些吃惊,问道:“安兄,这是几方妥协的结果?”
安远志在电话里进行解释:“老弟,说了你可别生气。李元朗本来就是自己人,只是隐藏得深了一些,没有几个人知道。”
张东峰揉着太阳穴,苦笑道:“安兄,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
安远志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老弟,总不能把所有的牌都翻出来。这件事情,你还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要讲出去。”
张东峰回应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
安远志还是有些不放心,语气凝重地进行叮嘱:“老弟,上面争论得很激烈,因此,要等钱部长从东兴回来,才能最后敲定。”
“现在最有可能形成的方案,是把卫平调到里任职。袁烈先去京城校学习,缓和一段时间。李元朗和柳宜顶上去,你接替李元朗的位置。原则上,不从上面派人。”
张东峰委婉地说道:“安兄,领导倒是走了一步好棋,这算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安远志在电话里轻声说道:“领导现在心情不错,就是担心你闹情绪,他现在越来越欣赏你了。”
张东峰心里有些发苦:“安兄说笑了,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经验不足,实在是难以应付复杂的局面。”
安远志在电话里笑道:“老弟,不要妄自菲薄。其实,在这三个人当中,能够确保出线的,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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