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峰起身,把崔天盛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开,才若有所思地返回办公桌后面,拿起材料,笑道:“这个老崔,看来是静极思动了。”
下午,张东峰走进专用会议室,看到李敢当早已坐在那里,他虽然还不是常委,但在怀秋功接受调查期间,暂时主持工作。
为此,根据相关规定,他可以参加会议,但是只有发言权、没有表决权。
十几分钟后,大家都来到会议室,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边,李敢当怕沾了晦气,没有坐怀秋功以前的那把椅子,而是另外加了一把。
这样,会议桌边那把孤零零的椅子就显得有些扎眼,负责会议记录的黄然欠了欠身,想走过去挪开,姚远却用目光进行了制止。
会议开始不久,大家就在一项人事任命问题上争吵起来。
双方各据一词、互不相让,火药味极浓。经过一番唇枪舌剑,仍然没有达成妥协,只好进行举手表决。
袁烈一方自然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以至于张东峰都懒得举手。
无奈之下,卫平也只好通过了此项任命。不过那张脸孔,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似乎随时都要爆发。
袁烈一方也没有相过于逼迫,在接下来的讨论中,气氛渐渐缓和下来,相关议题很顺利获得通过。
就在卫平松了一口气,准备宣布结束时,一直在旁边专心喝茶的李元朗表情冷峻地说道:“岳独峰的事情,是不是需要在会上进行讨论?”
卫平终于忍不住发作了,把刚刚收起的材料重重地摔了下去,竖着眉头说道:“李元朗,你把话讲清楚,岳独峰有什么事情?”
李元朗漫不经心地说道:“岳独峰的老婆大闹机关会场,搞得外面舆论沸腾;岳独峰自己失踪两天,没有上班,这样的事情很不正常!”
卫平强压住怒火,摆了摆手,说道:“李元朗,请你搞清楚,闹会场的是岳独峰的老婆,不是岳独峰。”
“至于失踪一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他是带人到省城跑项目去了,杨俊没有调查清楚,就兴师动众地把事情搞大,杨俊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袁烈接过话头,不客气地说道:“卫领导,你这样讲就不对了。作为领导干部,不仅要约束好自身的行为,就连家属也有责任教育好。”
“岳独峰当着五百多名基层同志的面,居然搞出这样的闹剧,本来就很荒唐,而事后不知补救,却玩起了失踪。”
“两天不到单位上班,导致老城区工作一度混乱,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杨俊从关心同志的角度出发,派人去寻找,这样做有什么错?”
洛西门在旁边小声帮腔:“岳独峰的行为实在有些过分。以前就有传言,他的生活作风有问题,在外面有女人。本来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事情居然会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卫平瞪了洛西门一眼,有些恼火:“情况我都知道了。今天上午,我已经严肃批评了他。”
“对于岳独峰,我还是那句话,这位同志大体上还是好的,即便是有些小错误,也都是可以谅解的。“
“大家没有必要小题大做,揪住不放。大家都应该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而不是在其他方面。”
李元朗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倒是认为,工作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是干部的问题。”
“假如我们的领导干部都像岳独峰这样搞,工作能不乱套吗?我觉得我们在干部任用方面,是不是犯了一些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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