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峰笑道:“柳姐,老怀应该没事。不出二个月,肯定能回来工作。”
柳宜微微一怔,转过身来,狐疑地看着张东峰,惊讶地说道:“真的?”
张东峰点了点头,拿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笑道:“当然是真的。”
柳宜不相信地说道:“不会吧,这不符合常识。一般来说,只要进入留置程序,这个干部基本上就算完了。”
张东峰摇了摇头:“不完全是这样的。只要他确实清白,无论怎么查,都不会有问题。”
柳宜扶了扶眼镜,轻声说道:“这可是采取了留置措施。如果没有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怎么可能在会议把一位市级领导带走?”
张东峰掸了掸烟灰,微笑道:“柳姐,要不要打个赌?”
柳宜笑道:“打赌就不必了,你分管纪检工作,了解的情况会多些,我也希望老怀不要有事。他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正派的,我不希望他出事。”
张东峰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笑道:“柳姐,我昨天和领导通过电话,有些情况,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要当面聊聊。”
柳宜翻开笔记本,低头写了几行字,又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刚才怀秋功被带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以为形势又逆转了。”
“我才找你过来商量,没想到你这么有把握。看样子,袁烈怕是要空欢喜一场。”
张东峰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窗口,欣赏着雨中景色,用手指轻轻叩打着窗棂,说道:“东兴必须破局,袁烈一定要走。他不离开,这里的工作搞不好,时间应该不多了……”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卫平却没有离开办公室。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静静地站在窗前,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然在外面已经徘徊了十几分钟,终于忍不住,敲门走了进去,小声提醒道:“领导,该回去了,不然,子琴阿姨会生气的。”
卫平并没有回头,只是伸出右手,轻轻摆了摆,语气低沉地说道:“你先走吧,我想安静安静,已经给她打过电话,晚上要晚点回去。”
黄然叹了一口气,走到办公桌边,泡了一杯热茶,轻声说道:“领导,还在为怀秋功的事情伤脑筋?”
卫平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揉着太阳穴说道:“是啊,被他们搞了个突然袭击。”
黄然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卫平,犹豫道:“领导,这是不是上面释放的信号,领导倾向于支持袁烈?”
卫平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又放下,面色凝重地说道:“应该不会,也许只是敲警钟。”
黄然察言观色,斟酌着字句,小声说道:“怀秋功一向严于律己,案子应该和他没有关系。”
“现在掌握到的证据,并不能证明他袒护过怀秋山。没有经过前期调查,直接把人带走,未免太冒失了。”
卫平的嘴角动了几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摇了摇头:“不能轻易下结论,以前就是太信任他们了,结果很多领导干部出了事。”
黄然蹙起眉头,苦笑道:“领导,我还是觉得,怀秋功不会有问题。”
卫平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应该尊重上面的决定,还是应该查查,把案子搞清楚。无论对怀秋功个人,还是对东兴市,都是好事。”
黄然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道:“证人已经消失一年多了,李敢当抛出的结论,对怀秋功非常不利,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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