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努力地爬起来,坐在金店的台阶上,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她却没有去捡,而是双手掩面,大声哭骂着:“你就去翻本吧,没人再管你了,离婚,我要离婚……”
李青雪没来由地鼻子一酸,把拉开的车门又关上,催促道:“过去看看,那个女人好像挺可怜的。”
张东峰点了点头,便和李青雪一起走了过去,此时旁边看热闹的人却都散了,各自走开,没人在意这个掩面哭泣的中年女人。
李青雪快走了几步,来到这个女人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大姐,你有没有受伤?”
这个女人哭得极为伤心,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要离婚,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张东峰走到墙角,把散落在地的东西拾起来,装回坤包后,走到台阶边,递过去,轻声说道:“先别哭了。”
女人抬头看了看张东峰,却耸动着肩膀,哭得更厉害。
李青雪接过坤包,努了努嘴,轻声说道:“你先回车上,我等会再过去。”
“好吧。”张东峰同情地看了看这个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接过车钥匙,先坐回车内,闭着眼睛想了想,下定决心,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过了十多分钟,那个女人终于停止了哭泣,从台阶上站起来,拿着坤包,神情恍惚地向前走去。
李青雪摸出笔和纸,写了一行字,从后面追了过去,把纸条塞到女人手里,接着头也不回,转身向张东峰这边走来。
那个女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攥着纸条,又蹲在地上哭起来。
张东峰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轻声说道:“常局,先这样,有空回省城,一起喝酒。”
常杰在电话里笑道:“喝酒就免了。下次聚会,牌桌上记得多放水就好了。”
张东峰笑道:“那可不行,要是坏了规矩,领导会生气的。”
本来还想再聊几句,但看到李青雪已经走了过来,便直接挂了电话,收好手机,
推开车门,轻声问道:“怎么样?”
李青雪点了点头,坐进车里,发动了汽车,语气低沉地说道:“别提了,那叫李哥的男人,原来还是个老板,靠着开家具店,赚了不少钱。”
“就因为来了那个地方,把几百万的家业都败光了。不但债台高筑,连孩子的学费都交不上,有些人还经常去家里逼债,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毁了。”
张东峰叹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地说道:“这种行为真是害人,应该好好管管。必须要进行严厉打击。”
李青雪似笑非笑地说道:“呵,口气还不小,好像你是大领导似的。”
张东峰意气风发地说道:“我虽然不是大领导,但能掐会算。不出半个月,东兴市的这些场所将被彻底查处,而这里,将是被打掉的第一家。”
李青雪根本不信,没好气地说道:“你真是不知深浅。要想打掉这些场所,市里治理都没有用,要省里来人才行。”
“不然的话,肯定有人通风报信。人家临时关闭了,躲过那阵风,过上几天,就又开始照常营业,根本无法进行根除。”
张东峰笑道:“我们来打赌如何?”
李青雪撇了撇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打赌就打赌,谁怕谁!”
二人最终还是分开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张东峰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一看居然是秦怀书的电话。
张东峰感到有些意外,他与分管工业的秦怀书只是泛泛之交,唯一的近距离接触,就是上次袁烈请客,两人曾经在一起喝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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