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转动着茶杯,轻声说道:“卫平想撇开袁烈,单独解决东兴重工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袁烈不会让卫平轻易解套,我担心过些日子,就会出乱子。”
张东峰低声说道:“袁烈会直接在东兴重工进行搞事?”
柳宜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说道:“按照以往做法,完全有这个可能。那个改制工作组现在就在东兴重工,他们在底下还是有一定影响力。要是搞出大乱子,惊动新闻媒体,恐怕咱们都要承担责任。”
张东峰神色凝重地说道:“看来还真要进行提防。这段时间,我们对东兴重工那边要盯紧点,不要放松警惕。一旦出现谣言,要尽快澄清,免得被有心人利用,横生枝节。”
柳宜回应道:“这方面的事情,我已经进行安排。助理田东也到东兴重工去做工作,直到上市之前,都不能放松警惕。”
“说实话,东兴重工是卫平走出的一招臭棋,此也是耿耿于怀,一直都没有忘记。”
“如果我是袁烈,也会惦记着把这个坑越扒越大,不会让他轻易遮掩过去。”
张东峰皱着眉头,起身在客厅里踱了几步,接着说道:“在今天的会上,李元朗态度很暧昧,他两次否决了东兴重工的提议,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立场在向袁烈倾斜?”
柳宜摇了摇头,进行解释:“李元朗应该在走中间路线,坐山观虎斗。卫平和袁烈无论谁倒下去,对他都有利。”
“不过,从总体上来讲,李元朗对卫平的意见还是很大,要从前几年的事情讲起。”
原先省里有意调卫平去省委担任副秘书长,却被卫平婉言拒绝,他打算在东兴市干一届。
这样一来,对于李元朗来说,卫平就成了他晋升的拦路虎,某些班子成员也有不满。”
张东峰笑道:“这件事情,卫平曾经给我讲过。其实,这样的干部很难得,不谋自己的前途,只要他有这份决心,东兴的发展应该错不了。”
“李无朗如果是这样怪罪卫平,看来他的格局并不大。如果自己没有能力,就算卫平调走了,也不一定能轮到他接任。”
柳宜皱着眉头说道:“东峰,你可不要被卫平的外表蒙蔽了。卫平是头老狐狸。别看他外表粗犷,让人感觉豪爽,其实城府极深,尤其擅长反败为胜。”
“当初何涛就是被他蒙蔽,吃了大亏。你可不要被他利用了,当做人家捉鬼的钟馗。”
张东峰笑道:“你完全可以放心,有这么帅的钟馗吗?”
柳宜抿嘴一笑:“东峰,你才来几天,哪里知道东兴的深浅,总之以后要小心一些,别再轻易出头了。”
张东峰一脸凝重地说道:“我是想丢块石头下去,试试各方的反应,看看东兴的水到底有多深。”
等到柳宜离开,张东峰坐在沙发上,回想着柳宜的提醒,觉得不无道理。自己刚到东兴市,立足未稳时,的确应该韬光养晦,不宜锋芒外露。
毕竟这些领导干部,哪个都不是无能之辈。
很多问题,大家心中有数,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会做事不等于会做领导。要想不被这些家伙算计,自己只能谨慎从事,否则一旦出了事情,犯了错误,很容易沦为替罪羊。
接下来几天,东兴重工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东兴市正在对东兴重工的领导进行秘密调查。
在这个敏感时期,张东峰不想兴师动众地赶过去进行调研,免得那些人有所察觉,给案件侦办带来不利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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