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掂了掂手中的枪:“什么是规矩?谁手里有枪谁就能定规矩!张县长,你是干大事的人,别太斤斤计较。”
“你是让人失去耐心,大开杀戒,还是让他快活一下?你自己选。”
张东峰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并不想这样,但后者毕竟与“胡子”是一伙的,于是他对“胡子”低声喝道:“你不要逼我,大不了咱们一起死。”
“胡子”拿起枪,瞄着张东峰的脑门,不为意地说道:“死就死呗。谁不让我快活,我就让谁死。”
“我不想杀人,但不是没有杀过人。我反正是烂命一条,没有你的性命金贵,再加上这六个女生,我肯定赚大了。”
张东峰一时愣住了,他根本没有料到形势急转直下,居然出现了这种意想不到的局面。
他知道越在这种要紧关头,越需要冷静。
这个“胡子”不同于那个钟隐,也不同于这个中年男人,如果真的惹怒于他,后果可能非常严重。
他不能为了陆小月,让“胡子”对其它五个女生下手。
于是,他只得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手,闪开了一条路,任凭着“胡子”把陆小月拖走。
在陆小月哭天抢地的叫声里,张东峰伸手摸向裤袋,摸出三把飞刀来,将手藏在身后,缓缓向中年男人走去,来到他对面三米之内,停下脚步,盯着他的眼睛,神色黯然地说道:“好吧,你赢了。”
中年男人摇了摇手中的枪,似笑非笑地说道:“算你识相。不过,不是我赢了,是他赢了。”
张东峰转过头去,看着“胡子”把陆小月拖出门去,他努力调整着呼吸,平复着愤怒的心情。
眼角的余光看向中年男人的手腕,以及他手中那把乌黑发亮的枪,仔细关注着枪口的指向。
在这种情况下,张东峰觉得只能冒险一搏。
如果能快速干掉这个中年男人,张东峰还有机会去救陆小月,当然,前提是一切的战斗,都要在钟隐回来前完成,否则,他和五个女生,就再没有机会走出这间教室。
陆小月的叫喊声渐渐远去,张东峰似乎在听着那喊声,甚至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张东峰猛然转身,手腕一抖,三把飞刀同时弹射而出,尽数扎在中年男人的脸上,其中两把,竟然准确地扎在他的左眼上,刹那间,中年男人已是血流满面,样貌恐怖之极。
中年男人张大嘴巴,发出‘啊’的一声惨叫,那把枪瞬间跌落在桌子上,他双手摸着脸上的飞刀,发狠地拔了出来,随手丢了出去,疼得哇哇大叫起来。
张东峰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去抓桌上的那把枪,可那只手却被中年男人死死地抓住。
这个中年男人不愧是悍匪,在脸部受重伤的情况下,竟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低吼一声,挥拳打向张东峰的面门。
张东峰伸出左臂挡了一下,却被他抓住了肩膀,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撕扯了几下,便同时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在教室的水泥地面上翻滚起来。
不远处的五个女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都吓得抖成一团,却没有人敢上来帮忙。
这个中年男人状如疯虎,那张满是血污的脸痛苦地扭曲着,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他骑在张东峰的身上,拼命地掐着张东峰的喉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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