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峰点了点头,啤酒拿上来了。
服务员拿了杯子,正要一个个地斟酒,钟向阳阻拦道:“不要杯子了,太小气!一人一件!”
“你看、你看,阳子,这就不好了。一人一件,你行,我可是不行!”张东峰说的是真话,一人一件,他肯定受不了。
肚子里的白酒还在燃烧着,再上来冰冷的啤酒,岂不要人……
钟向阳已经拿着瓶子,打开,直接放在张东峰的面前,然后自己也打开一瓶,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往下喝。
大家听见他喝酒的声音,再停下时,一瓶酒已经干了。
他亮了亮瓶说道:“我在北边时就这么喝!来就来点真格的。酒嘛,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东峰,来吧!”
张东峰有些无奈地强喝下了这瓶酒,不过,心里对钟向阳没有了好感。
于是喝完后,就找个借口直接走了。
回到房间,张东峰接到齐格的电话。
齐格说开达的干部们在民主推荐时推荐了他,要他留下来当县长,他想听听张东峰的意见,留,还是不留。
不留。”张东峰只说了两个字。
齐格问:“那留呢?”
“留总得有目的吧。在开达当县长有什么好?家里还有生病的孩子,我认为你没有选择,只有不留。”张东峰说得果断,齐格接话道:“我也是这么认为。谢谢了。”
放下电话,张东峰实实在在地想了一会儿。
齐格在开县达,居然真的搞得那么有特色了?
干部们居然在民主推荐时,把一个挂职副书记推荐了出来。
在这里面,要么就是一些人别有用心,矛盾太大,找齐格来搪塞;要么就是齐格确实得到了大部分干部的依赖。
开达县是个山区县,大家说山区人实心,一旦跟你好,走遍天涯海角,也不死心。张东峰也了解过开达县,这个地方虽然整体不发达,但是干部们并不穷。
矿业支撑着开达县的经济,也造就了开达县畸形的繁荣。
在这种畸形繁荣的背后,直接的后果就是这个地方这么多年来,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新闻。
有干部腐败被抓的,有花边新闻出人命案的,更有时不时会发生一起矿难。
齐格到开达县的一年,几乎赶上了一半。
张东峰有时都替他担心,这么个老实厚道的人,在开达县那么畸形的繁荣里面,是不是能经得住?挺得住?守得住?
不过,齐格打电话来征求他的意见,恰恰说明了齐格心有所动。
对于这一点,张东峰来挂职那一天开始,就打定了决心:挂职只是一种手段。
对于每一个挂职的人来说,都应该很明白,不然,下来干什么?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并不短,放在区里,真的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来?真要干事,两年的时间确实太短了。
张东峰也不是不想干事。
可是干每件事之前,他都得好好地进行权衡,这事我能不能干?能不能干好?
特别是现在,挂职已经过了一年,马上又是春节,过了年,就等于挂职生活结束了。
以前在挂职过的同志告诉他,这后半年你可不能再待在区里,你得在上面活动。为什么活动?还不简单。你不活动,回来能有好位子?没好位子,回来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那么这两年的挂职,岂不是失败?
第二天,上班,沈听进来说道:“张书记,会议要开始了,其他的人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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