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发展平江经济的关键时刻,稳定是压倒一切的要务。没有稳定,就难以搞好建设。搞不好经济建设,我们是有愧于平江的老百姓!”
张东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下来后,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
林远辉正看着他,眼光有些异样。
马元松把笔记本合上了,手里不断地转动着钢笔。
宋德胜说道:“张说得好,我赞成。其它同志……”
没有声音。
宋德胜又问道:“马,你再说说。”
马元松咳嗽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就不说了吧。区长都已经说了。对方远途的事情,将严格按照程序进行。”
“问题的性质很严重,在这里,我也想打个招呼:任何人不要再对方远途案件,做说客,这是不好的,也是行不通的。最后,我想请区委研究一下,对方远途进行留置的时间。”
“就会后吧。”宋德胜说道。
散会后,赵一达喊张东峰到他的办公室坐坐,说从香港给他带了件小礼物。
张东峰说这敢情好,就过去了。
赵一达招呼他坐下,从桌上拿起一件小的玉挂件,递给张东峰,说道:“我看着还不错,就买了。不过,这可不是在一般地摊上买的,是我的一个朋友带我到正规的玉器行卖的。看看,怎么样?”
“相当好。一看这质地,就不一般。”张东峰看见这是一只小猴,心想赵一达真的细心,居然连他的属相都搞清楚了,就说:“谢谢赵,我得好好戴着。”
“谢什么呢?只不过是小东西而已。不过,买了这个小挂件后,我那位朋友却说了一段笑话,听着很有些意思。”
“是吧?那说说。”
“也是说猴子的。说有一组挂件,各个猴子的造型各不一样。一个捂着耳朵、一个掩着嘴巴、一个蒙着眼睛。还有一个,干脆睡着了。”
“我先是不明白,结果一想,真的妙极了。可不是?不就是仕途上一些人的写照吗?”
刘中田看了看张东峰,继续说道:“你看看,捂着耳朵的,是不听;掩着嘴巴的,是不说;蒙着眼睛的,是不看;那睡着了的,更了不得,那叫……”
“叫什么?”
“那叫不争。形象吧?”
“真的形象。确实妙极了。”
“你说现在的领导干部,不就是这四个毛病:说多了、看多了、听多了、争多了。唉!就像方远途,争那么多干什么?有意义吗?一点意义也没有。”赵一达说道。
张东峰也觉得赵一达这话在理,便说道:“是的,就是!”
赵一达停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方远途,一查下来,应该有七年八年的……唉。不过,我担心事情扩大,扩大了就不好。”
其实这也是张东峰所担心的。
从上一次宋德胜请张东峰到省里替方远途找人开始,张东峰就有一种感觉,方远途的情况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宋德胜和方远途之间一定还有一手,至少不是那么干干净净的。
宋德胜在会上一再地提出不要扩大化,扩大到最后到了谁的头上,也许正是宋德胜最大的担心。
“我看也没有什么扩大。方远途的事情,就是他个人的事情。扩大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张东峰说道。
“就是。不过,我看有些同志……林区长对这事好像另外有想法?”
“这个,我不太清楚。”
“不说了、不说了。事,我们少操心。听说驻京招商办最近正在谈一个大项目……”
“是啊,是有一个,不过刚刚才开始谈。我准备下周过去一趟。”
“平江发展是要有大项目支撑,张这个点子好。全民招商、全员招商,现在看来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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