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峰点了点头:“房东为了增加租金收入,总是千方百计地增加房间进行出租。违章搭建,安全隐患很多。同时电线乱拉、租客做饭烧菜用电用火的隐患也不少。”
“我当时租住房子就是中间用木板隔开,一分为二。木板并不隔音,大到咳嗽说话打喷嚏,轻到走路脱衣翻身,声声入耳、听得一清二楚。”
“幸亏隔壁就住着房东的儿子,二个男人也没有多少讲究,也不用太在意。”
“房东的儿子某保险公司的业务员,穿着笔挺的黑西装,夹个黑皮包,整天在外跑保险。”
“房东一直想是帮儿子多挣点钱,主要是儿子辛苦地奔波于人流中,满脸疲惫,钱却赚的不多。”
“院子里有单独一间平房。刚开始我并不知道干什么用。有一次因为工作需要,我起的很早,看到平房里灯火通明、烟雾腾腾。”
“我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房东夫妻在白花花的雾气中面朝大锅,蒸着面皮,只留下两个剪影。要起大早蒸够后,及时送到早摊点。”
“房东夫妇本来已经到了退休享受生活的时候,却由于没有足够的退休金,又要帮衬儿子,不得不继续辛苦劳作。”
张东峰与林敏一边说一边走在巷子里。
巷子二边,开着出租碟片、卖大饼油条、棋牌室、杂货店、缝衣店等等小店,满足着租居在附近人们的生活需要。
指着那家药店,张东峰继续说道:“以前我经常在这里买药,主要是觉得上医院太麻烦。”
“这家药店老板是个全科医生,我觉得她买的药很管用。比如感冒,给我三四次的药量,每顿我分一半吃,吃三四次,就好了。”
“有一次我落枕,脖子疼痛难忍,路过这家药店时,我进去询问,居然还有口服药!”
“我后来向朋友推荐这家药店,有朋友开玩笑说,她开的药量太大,一次能把人吃晕过去。也许是用药过猛,才有疗效的,后来我也就不敢随便吃药了。”
从小巷里走到头,便到了县城的大街上。
时隔多年回来,张东峰发现这里的大多数人已经记不起有个年轻人曾经居住在这里。
也许这里的人们只在自己苦涩的日子艰辛游走,根本无暇顾及另一个人何去何从。
收拾起伤感,张东峰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让常务副县长钟世明开展城中村拆迁改造工程。
随着县城棚户区拆迁改造项目的结束,海天市万胜公司肯定还要承接新的工程,钟世明应该不会反对这个项目。
第二天,张东峰接到通知,下午要召开县委常委会。
离开会还有十五分钟,张东峰便站在休息室的镜子前,手拿梳子,将并不长的头发打理一遍,接着整了整衣服,拿上林敏递过来的公文包,前往常委会议室。
欧阳海燕跟他强调过了二次,说是作为组织部长,需要讲究形象,要给人一种威严、注意仪表的感觉,为此张东峰才开始注意这些细节。
张东峰来到常委会议室,里面还没有人。
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已经摆上了茶杯和矿泉水,每个座位上都放着标牌,上面写着领导名字。
常委会里的座位,向来很有讲究。椅子越靠前,越能早发言。
至于常委的排名,基本上是固定的。身份不变,地位就不会改变;职务变了,地位当然也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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