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屿君与楚太太结束通话,宋瑾才把目光落在楚屿君身上。
楚屿君不好意思笑了笑,“放心,未经你允许,我不会让家人去你家添乱子。”
“你家人一直这样逼你订婚、结婚么?”
亲耳听到楚太太的电话,宋瑾才意识到楚屿君的不容易。
“没有一直,每周也就有个四五次。”楚屿君后背倚靠在一个斗柜上,深深把她望定。
别说每周四五次,单单听到这一次宋瑾就受不了!
她避开楚屿君灼热又期盼的目光,“抱歉,我暂时给不了你家人想要的。”
“不用理他们。”楚屿君看出她的为难,伸手把她圈在眼皮底下,“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处我们的。”
她抬起右手,抚过楚屿君的额头,眉眼、鼻梁,停驻在下巴上。
淡青色的胡茬隐隐,粗粝中透着爆棚的雄性荷尔蒙。
楚屿君喉结耸动,眸光迫切,俯身去吻她的唇。
她侧脸避开,手掌从楚屿君下巴移到唇瓣,“屿君,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早就说过,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楚屿君揽在她腰际的手臂力道忽然加大,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贴到楚屿君身上!
那晚残留的记忆,再次在宋瑾脑子里卷土重来!
这时,楚屿君已吻住她的唇。
她一开始是被动回应,很快就臣服在楚屿君强势又温柔的气息中……
理智在高涨的情欲面前,不堪一击。
两人从客厅辗转到卧室。
在她衣衫半褪的时候,楚屿君把她抵在卧室的床上,用压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糖糖,别再拒绝我了好不好——”
好不好?
此时的宋瑾,眼里全是楚屿君,哪还有冷静思考的余地!
“关灯”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楚屿君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动作越发肆意、大胆。
那一刻,还不忘安慰宋瑾,“糖糖,不怕,我有小雨衣。”
上次是在她醉酒时发生的,她意识混沌,醒来后还能以什么都不记得为由,坦然面对楚屿君。
现在,她十分清醒。
结束后,她该如何面对楚屿君呢?
想拒绝,但生理需求在作祟,她也不想再伤楚屿君的心,索性放下心防……
一切水到渠成。
这一次,楚屿君也是有备而来,对她温柔到了极致。
她也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快乐。
等到风停雨骤,她躺在楚屿君怀中,已彻底摒弃了上次的羞涩。
房间内没有任何光源,卧室的窗帘没有扯太严实,有道两寸多长的缝隙。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过来,把房间的氛围晕染得暧昧十足。
“评价一下我刚刚的表现吧,糖糖。”楚屿君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调侃。
她嗔笑着把头抵在楚屿君赤裸的胸膛,不好意思说了“不予置评”四个字。
“总有一天,你能坦然与我聊这个话题。”楚屿君唇齿间难掩喜悦。
她想起一件事,“你今天怎么随身带着那个东西?”
“上次因为没带那个东西,而错过了一夜春宵。如果我再不长点记性,活该这辈子讨不到老婆。”
楚屿君话音中是满满的餍足。
“我们处了不到一年,你就真的认定我做另一半了?”
她问。
楚屿君轻轻抚着她的发,“人生苦短,我不想再折腾,如果可以的话,余生就拴在你身上了。”
“我喜欢你,可是现在没有订婚结婚的打算。”
“早就说过,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你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你以后真没有结婚的打算,那么我们就只谈恋爱。”
“你确定能过你家人那一关?”
“过与不过,决定权在我手中,任何人都左右不了我的感情和婚姻。”楚屿君带有胡茬的下巴蹭在她脸颊,“当然,除你之外。”
绕来绕去又绕到宋瑾身上。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转移话题,“听说你们楚氏准备拓展海外业务了。”
“二叔早就有这个想法,去年我就做好了久居国外的准备。没料想遇到了你,谈起恋爱,便放弃去拓展国外市场。”
楚屿君的掌心轻轻拂过她光洁的后背,“二叔到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做海外业务的负责人,又不想放弃赚钱的机会,准备把国内的产业全部交给我,他亲自去国外坐镇。”
“与我谈恋爱,是不是耽误你赚钱了?”她笑着反问。
“对我来说,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不容易,什么都得为她让步。”楚屿君笑意深沉,“二叔有老婆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我都三十岁了什么都没有,他当然不能耽误我谈恋爱!”
宋瑾噗呲笑出声,“真看不出,你还是个恋爱脑。”
“如果不是恋爱脑,也不会搞出两任前女友来。”楚屿君的叹息声在她耳边响起,“幸亏你不计较,否则真要拿她们说事儿,我就百口莫辩了。”
两人不紧不慢地聊着现在和过往,宋瑾对楚屿君的了解更深了。
第二天早上,宋瑾也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
因为窗帘关着,卧室内一片漆黑,她在身侧摸了下,也没找到楚屿君。
穿着睡衣下床,才发现楚屿君已经穿戴利落,做好了早餐。
煎蛋,热牛奶,烤面包,热气腾腾摆放在餐桌上。
“在冰箱里找了些食材,做了早餐,你将就着吃点。真要觉得不可口,待会儿送你上班的路上再吃点。”
楚屿君在饭厅招呼。
她站立的位置,与楚屿君隔了七八米,却能把楚屿君眼底的深情一览无余。
昨晚的疯狂猛不丁地涌上她的头!
楚屿君说的每一句话,都言犹在耳,她的脸不知不觉就红了。
“你做的早餐很丰盛,我很喜欢。”她垂下眼帘去了盥洗室。
楚屿君五官长得好,两人现在又有了亲密关系,再看下去她感觉自己就是花痴了。
把冷水浇在脸上,她脸上的红晕才渐渐淡去。
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走出盥洗室,外面就传来门铃声。
她独自住在这里,与邻居们不熟,几乎没有任何来往,有人来摁门铃十有八九是送外卖的。
在她愣神的空当,楚屿君已经拧开防盗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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