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珠……对她的力量亲和?
“我会每隔十二个时辰压制它一次,求死印会在这期间极为缓慢的消散。而一旦超过二十个时辰没有压制,求死印便会重新深种,先前所有皆前功尽弃,你要记住这一点。”
“是。”云澈点头:“有劳神曦前辈。”
神曦的话意味着在梵魂求死印完全消散之前,他将无法离开此地……否则就会再次完全落入求死不能的深渊。
“神曦前辈,敢问……晚辈真的要在这里停留五十年吗?”云澈问道,心中无尽复杂。
神曦没有直接回答,轻然道:“纵然你在外有万般牵挂,在梵魂求死印完全消散之前,也必须留在此地。此求死印除我和种印之人,再无人可解。”
“……我明白了。”云澈微微点头。
神曦转过身去,她明明真实存在,而且就在眼前,却会让任何人产生无尽的虚幻之感,对云澈亦是如此:“送你来的女子将遁月仙宫留给你了,就在结界之外,去将它取回吧。”
不需神曦提醒,在醒来之后,云澈便察觉到自己多了一种灵魂感应……和遁月仙宫之间的感应。
夏倾月走了,并强硬的斩断与他的情缘,却将这世间最顶级,连神主的追杀都可甩开的保命神物留给了他。
“她……”一个字出口,心中微微刺痛,云澈很用力的缓了一口气,才继续问道:“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感受到云澈的担忧和心乱,神曦软声道:“你怕她是回月神界赴死吗?”
很显然,在云澈昏迷的这些天,神曦已经了解到了什么。
虽然,这里是世外之地,但云澈本就是名动神界,而他和夏倾月所搞出的动静亦是天下皆知,愈传愈烈,想要知道,实在太过容易。
“……是。”云澈点头:“这件事必定大为触怒月神界,而她心中对义父和母亲更是极为愧疚,哪怕让她死,她也会毫无怨言,更无抗拒。”
月神帝是夏倾月的义父,这件事本是极少人知的秘密,他在心乱和毫无防备间,无意识的说了出来。
情如薄冰……恩断情绝……
想着夏倾月离开时的话语,又想到她月衣上的血痕和为他而流的眼泪,倾尽尊严的哀求和留给他的遁月仙宫……云澈心中幽然叹息:若当真情如薄冰,又为何会如此?
你是为了化解月神界对我的怨怒,还是怕自己死了,我会向月神界寻仇……若真是这样,你亦看轻了我。
你毁去的只是一纸苍白的婚书……只是婚书而已,其他的一切,皆完完整整,永远不可能抹去。
“……”神曦短暂沉默,然后一声轻柔的叹息:“就为了护你尊严,将自己置入如今境地。能做出这般选择的女子,的确是天下少有。”
云澈:“……”
“但你可以放心,”如飘絮一般的柔音拂动着云澈的心魂,似是在温和的安慰着他:“她离开时,并无死志,而应该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或许,是她和你那几日的经历,让她的心境发生了某种变化。”
“或者,我可以换一个对她而言更贴切的说法。”白芒之下,神曦瞳眸微抬,和煦的仙音中似乎带着一分神秘的期待:“她的琉璃心,开始觉醒了。”
“琉璃心……觉醒?”这几个字是何种含义,云澈茫然不知:“觉醒……可以给她带来天佑吗?”
“不能。”完全出乎云澈意料,神曦却是摇头:“世人皆传‘琉璃心’为始祖神的残力,凌驾天道之上,因而可得天佑。但实则,不过是世人自以为是的虚妄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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