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可能!”凤横空重重的道,他紧攥的双手咔咔作响。当年,他听说凤赤火之死时,根本就没当回事,那时他全力筹备七国排位战、太古玄舟之事,哪会去理会一个小小的护法之死,而且在凤凰大阵死亡,只有可能是同族之争,弱者死了也是技不如人!而凤雪児醒来后的一切言语表现,让他在心神烦乱之中,不经意想起了这件三年前的“小事”。
“雪児善良纯真,心无尘埃,云澈身上又有凤凰气息,就算闯入栖凤谷,雪児也不会起什么戒心。再加上云澈伶牙俐齿,当初在排位战几乎驳的所有人哑口无言……雪児又怎能经得起他的蛊惑!”凤横空狠狠咬牙。这些,虽然都是猜测,但这段时间他想的越多,越深入,便越觉得有可能。
“那眼下应该怎么做?”凤熙铭的身上,不知不觉间也出现了一层和凤横空一样的煞气。
“当然是在最短时间内,杀了他!”凤横空字字杀意:“无论如何,都决不能让雪児再见到云澈……不!是绝不能雪児知道他还活着!”
“铭儿,你通知各大长老,于明日午时聚凤凰大殿商议要事!另外……杀云澈之事,看来有必要请一位太长老出山了!虽然云澈已经有霸玄境后期实力的可能性极小,但他……必须死!”凤横空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伴随的,是牙齿错位的声音。
他这辈子,从未对一个人产生如此之刻骨的杀意。
让身为全宗基石的太长老出山去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凤凰神宗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会目瞪口呆,但凤熙铭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因为就如凤横空所言,云澈必须死!他的命并不值钱……但事关凤雪児!!
“孩儿领命。”凤熙铭郑重的俯首。
凤横空的胸口连续的剧烈起伏后,终于缓缓的平静了下来,他似是自言自语的道:“看来,在保证云澈已死,后患全清之前,必须想办法拖延带雪児去苍风国冰极雪域的时间了……”
他转过面孔,看向凤熙铭的右脸,目光变得稍稍柔和了几分:“铭儿,脸还痛么……是父皇情急失手,对不住你。”
凤熙铭连忙诚惶诚恐的道:“父皇哪儿的话!孩儿一时失言,惹雪児伤心,父皇教训孩儿天经地义,孩儿唯有自责惶恐,毫无怨言,父皇此言,真是折煞孩儿了。”
“呵呵,”凤横空似是欣慰的淡淡一笑,然后一摆手:“你去吧。今日这些话,只需我们父子知道便可。”
“是!孩儿自然不会向任何人多言半个字……孩儿就不叨扰父皇了,告退!”
出了凤凰大殿,凤熙铭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孔陡然阴沉了下来,他抬起头来,摸着自己高高肿起的右脸,整张面孔开始扭曲,眼睛一点点的瞪到最大,瞳孔深处,混乱的交织着冰冷到极点的杀气与煞气……缓缓的,一丝丝鲜血,从他紧咬的牙缝间猩红的渗出,汇集在他不断颤抖的嘴角。
“云……澈!!你…竟…敢……”
“你……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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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心里苦啊……】
今夜的流云城迎来了久违的安静,随着凤虎威的惨死,失去了总统领的神凰军也停止了“任务”,在惶惶不安中安静了下来……虽然并没有撤离,但也没骚扰流云城。
这里,是云澈住了十六年的小院,房间里的布置一如曾经,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空气也是最为熟悉的味道。唯一变化的,是人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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