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彭县长伸手把他同学谭亮,从张里综治办主任,直接提拔到狼山副书记;这差点被坏了事,你说彭县长恼不恼火。”
“你家小志这回,估计是难了。”
“彭县长?”陈父毕竟也是窑岭的煤矿老板,这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突然便是想起一事,道:“是不是东乡的彭铭川彭县长?”
“嗯...好像是的,彭县长应该是出身东乡!”胡国赖道。
陈父这脸色微喜,赶紧地道:“我听大兴煤矿的彭长虎讲过,彭县长好像是他族侄,两人关系很是不错。”
“哦?”听得这话,胡国赖也是一惊。
大兴煤矿的彭长虎他自然也是认识的,但却不知道,这彭长虎竟然跟彭县长有关系。
这稍稍一沉吟,便是道:“也要得,你问他一问,如果这条路走的通,那自然更好。”
当下,陈父这便是赶紧又给那边彭长虎打电话。
这心头也是暗暗庆幸,亏得他也经常跟彭长虎一块吃饭喝酒,否则这事还真不好托请。
那边彭长虎接了陈父的电话,听得陈父的言语,这也是皱起了眉头。
当初他酒桌上,确实是吹过这牛皮,但他跟彭铭川也就是那一面之缘,虽说人彭县长客气,还喊他老叔,但这事会不会给面子,他也说不好。
但陈父跟他关系确实还不错,当下只得是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明日上午,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下。”
“但彭县长虽然是我族兄,但这事到底如何,我打不得包票。”
“要得要得,长虎...你陈志侄子这事就真要拜托你。”见得彭长虎应下,陈父那是连连感谢。
陈家夫妻,这一晚上都没睡好。
“哎...我家小志,都没受过什么苦,怎么就进了公安局哦......”
“睡吧睡吧,唉...只要不出什么大事,让他受点苦也好...以前真是太宠溺了。”
两夫妻在这边想着可怜的儿子,那边陈志也确实是挺可怜。
躺在公安局的拘留室里,一个水泥床还有个薄毯子,他这辈子打小就衣食无忧,哪里受过这等苦,那缩在水泥床上,是可怜的紧。
那边王萱被留置在纪委,条件倒是好上很多,至少有个单间有个床,还有一床薄被子。
虽然舒坦不少,但那也是缩在床上,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后悔不已。
她这回虽然有些犯蠢,但并不真的是蠢。
作为一个在政府工作的,基本的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原本这等事,说起来可大可小。
要是没人追究,那就没啥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但一旦有人追究,而且出手的还是某些主要领导,那麻烦可就大了。
以前,她只是听说那位彭县长的能力,但毕竟跟她关系不大, 所以没有真正体会。
但这回,纪委把她带走了,她才真正觉得恐惧。
那位彭县长,能把参加工作两年不到的谭亮,直接提拔到副科级的副书记;能把县法院的院长直接拉下马来。
这种存在,要捏死她,那真是比捏死一只蚂蚁多费不了多少力气。
王萱缩着身子,心头慌慌,满脸是泪,恍恍惚惚地到了半夜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日,窑岭大兴煤矿矿长彭长虎家。
彭长虎这早上起来,刚打开房门,便见得一辆车停在家门口。
见得彭长虎开门,已经等候多时的陈家夫妻便提着礼物,从车上下来。
“哎呦,老陈...你们这是搞什么,我彭长虎答应了的事,肯定会帮忙的。”
彭长虎有些惊讶和无奈,但还是赶紧将两夫妻迎进了屋内。
这还招待着两夫妻吃了早餐,又喝茶聊了一阵,到了九点多,见得不早也不晚,这才无奈拿起手机,在陈家夫妻紧张的目光中,照着彭铭川的号码,打了过去。
听着电话那头,彭长虎那小心恭敬的言语,将事情讲了一遍,彭铭川只是点了点头,这点小事他倒是不太在乎的,便应道:“既然是长虎叔的朋友,那就不太过追究了,关几天就算了。”
“好的,好的,感谢彭县长。”
听着彭铭川应诺,彭长虎也松了口气,连连感谢。
等得那边挂了电话之后,彭长虎这才满脸红光地对着一脸紧张的陈家夫妻道:“彭县长说了,看我的面子,小志关几天就放了,不再追究。”
听着彭长虎的话,陈家夫妻,这才跟着大松了口气。
只是关几天,那还好......
两夫妻那是连连感谢。
只有白志敏那边,这个时候,却是脑壳痛的很,王萱母亲,他的那位远房姑母,找上门来了。
“玲姑,这个事情,我已经托人去问了,等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的。”白志敏无奈地道。
“志敏啊...萱萱是你表妹啊,你一定要帮她想想办法啊......”
“知道知道,玲姑,我一定会尽力。”
费尽心力将王萱母亲哄走了,白志敏那是苦着脸叹了口气,但要他电话给彭铭川,给王萱求情,他实在是不太敢。
这想来想去,只好给谭亮打了个电话。
只希望,谭亮能念两分旧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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