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事态看来,由于龙县长没有直接接任,所以龙县长能否上一步还不好说。就算是他上了县委书记,那么不论是张县长接任,还是顾书记当县长,顾张两人都必定联手,以维持目前局面。”
“如果龙县长没有上,那就可能空降一位书记,甚至顾书记也有一定可能。那么龙县长就只能选择调走,然后张县长同样可能再进一步。”
听着父亲的解说,虽然复杂,但余菲却是很快便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接下来,不论是谁当书记,张县长都只会进步,至少会保持目前的局面。”
“是的,张县长现在很关键,谁都要争取他。”余部长点头道。
余菲有些失神地看着父亲:“那以后就是说,张县长还是能在灵岩一手遮天。”
“没那么夸张,不过也相差不大,至少接下来几年都大概率会是目前这样。”余部长苦笑着道。
“所以,不要得罪张县长,也不要去沾惹他那个外甥;以他的霸道性子,惹上了就是个麻烦。”
吃晚饭,余菲心情有些抑郁地回到自己房间,想起那位自信淡然的年轻乡干部,只能希望对方这能想办法老老实实地去和人外甥低个头,否则以后的麻烦,只怕可就多了。
狼山这一夜,很多人都坐在电视机旁,等着看灵岩新闻联播。
只是,等了许久,却是只看到了那热闹送锦旗的场面,其他的采访一个都没有。
这让许多人失望的同时,也有些人在暗暗幸灾乐祸。
毕竟新来半个月的小年轻就提了党政办副主任,这眼热的人可不少。
彭铭川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第二日大早准时起床,又去跑步了。
这一圈跑下来,果然又如昨日一般,比以前快了将近十分钟,又跑了一小圈,依然只是微微气粗,未见明显疲累。
“这体质果真的提升了不少。”彭铭川大喜,这可比当了副主任还让他高兴一些,所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不好,好事再多没法享受也是空的。
只是,他有些把不准,这个突然体质一下提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这种突破极限之后,就能大幅提升?
想了一阵,有些想不明白,就懒得再想了,反正他都能重活一世了,这点古怪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洗过澡,彭铭川便往食堂而去。
“彭主任,怎么昨天电视上没看着你啊?”食堂大师傅一边给彭铭川下米粉,一边不解地道。
“可能是我长得不够帅,不好上镜。”彭铭川笑呵呵地说道。
一脸横肉的大师傅,认真的看了彭铭川一眼,然后点头道:“嗯...有可能,要是采访我,估计我就上去了。”
两人打着哈哈,看着大师傅从开水锅子里捞出来米粉,扑进碗里,彭铭川想了想,道:“再给我加个蛋。”
“嗯,这都当了主任了,该加蛋。”大师傅挑了个大的,给彭铭川盖在粉里,递了过来。
端着粉,彭铭川找了个桌子坐下,“唏哩呼噜”地便大口吃了起来。所谓半大娃子吃穷老子,彭铭川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又在发育了,还是要多吃点。
李学龙是乡政府的老同志了,三十多岁的时候从村上调到乡政府,也有十几年了。去年才当上的民政办副主任。
坐在旁边不远处的桌子上,扒拉着碗里的面条,看着那边吃的唏哩呼噜的彭铭川,颇是有些食不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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