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这一番剖析,不仅仅没有错,反而更是将太后的身份高捧了。
牡丹、芍药,皆是喻指皇太后。
她是最尊贵的女人,同样她庇佑大周无病无灾,盛世太平。
那位官员没想到苏晚这般巧言善辩,尤其是摄政王居然成了苏晚的大靠山,后背冒出了冷汗,打起退堂鼓。
可如今人已经得罪,再半途而废,只怕将自己党派的人也给得罪。
真真是进退两难。
可饶是如此,也得迎难而上,说不定他打击到苏晚,能够得党派相救,获得一线生机。
“若不是被当众揭穿,你并不会点出芍药,不过在这巧言善辩。”他朝皇太后行一礼,神色愤慨道:“太后娘娘,顾夫人这是在狡辩,藐视皇威,若是不施以惩治,只怕……”
“只怕哀家难以树立皇室威信?”皇太后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你说说看,哀家该如何惩治藐视皇威者?”
他瞬间激动的跪下来,诚恳的建议道:“太后娘娘,诅咒您这等大不敬的罪名,应当杀鸡儆猴,流放岭南做苦役,或者杀头,威慑警示世人,皇家威严不可侵犯!”
“杀鸡儆猴?”皇太后意味不明的细品这几个字,而后沉声道:“今日哀家生辰不宜见血,便流放岭南。”
大理寺右寺丞面色一喜,居然成了?
“来人。”皇太后一挥手:“将右寺丞拖下去,拔了舌头,流放岭南。”
大理寺右寺丞脸色巨变,肝颤一颤,求饶道:“太后,臣……唔唔……”
禁卫军将人捂住嘴拖下去。
家眷吓得瘫在地上,被人一同拖下去。
哭声充斥在大殿内。
殿内的人噤若寒蝉。
“是对,是错,都是凭你们一张嘴,在这里搅弄得乌烟瘴气。顾家之于哀家的恩情,莫说是送一面芍药屏风,纵使是要哀家的性命,哀家也绝无二话!”皇太后目光冷厉的扫视一圈众人,眼底的寒光摄人:“今日大理寺右寺丞便是搅弄是非的下场,望诸位爱卿以此为戒。你们是为大周兴盛而作为,不是如同长舌妇人般嚼舌根子。再叫哀家听谁挑拨离间,一律革职,抄家流放,三代内不可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大殿鸦雀无声。
皇太后的目光落在苏晚身上,神色缓和下来:“你是什么秉性,哀家心中有数,哀家不是不辨是非之人,任由这些魑魅魍魉愚弄。”
苏晚真的是震住了,没想到皇太后一心向着他们,从未怀疑过他们。
“臣妇叩谢太后娘娘信任之恩。”
“平身。”皇太后让苏晚入座,没有追究屏风出自谁的手,留给苏晚亲手去处置,这样也全了苏晚方才辩解脱身的话。
顾淮之随苏晚一同入座,他看了一眼立在身后的墨离。
墨离悄无声息的退下大殿。
殿内原本气氛变得沉凝起来,后面献礼的人,变得小心翼翼。
众人看向苏晚的眼神,透着一种忌惮,再不敢轻视她。
纵然她没有苏家做倚仗,可她身后是皇太后、皇上,甚至是摄政王。
可偏偏在献礼结束之后,摄政王又丢出一个重磅消息:“今日趁此机会,告知诸位,苏晚是本王女儿。”
“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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