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看见赵二夫人闷咳几声,沉声说道:“赵二夫人得的是肺病,这是一种消耗性的疾病,拖得太久了,即便治愈后,她的身体仍旧会很虚弱,需要很长一个时间调养。”
赵二夫人惊讶道:“有得治吗?”
她当时胸闷、咳嗽,整个人快速消瘦下来,整个人很虚,请了太医来诊脉,说是痨病,治不好的,只能多吃滋补身体的病将养,以此来延长一点寿命。
赵二夫人倒是看得开,这样的生活她过厌了,挺无所谓的。
这病谁也没说,在人前能忍则忍,装作无事人一样。
只不过她这一辈子被赵芝元给毁了,放任他逍遥怎么都不甘心,从那开始筹谋,临走之前总要他晚景凄凉才算解气。
“能治。”苏晚语气坚定。
古代的人不知道结核杆菌,因此治不好这痨病。
唐暖整个人放松下来,握住赵二夫人的手:“晚晚姐说能治好,您可千万不能再犯糊涂。”她看着赵二夫人蜡黄的脸,心疼的同时对赵芝元生出愤慨:“他去找冯柳儿去了,等他回来了,您就跟他和离。今后找个比他好千万倍的良人,陪您白首。”
赵二夫人笑了一下,又引发了咳嗽,缓过来说道:“你这小丫头,我这把年纪找啥找呀?倒是你……”她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赵巍,低咳几声道:“早些生个胖娃娃给我帮你带。”
唐暖羞红了脸,瞥了一眼赵巍,对上他深黑的眼眸,心口莫名的悸动一下,故作镇定的收回视线。
“随缘呢。”
她小声嘟囔一句。
赵二夫人眉眼温柔的摸一摸她的脑袋,一切都在不言中。
——
赵芝元与赵煜连夜赶路,第二日一早便赶到了云平县,就近开了一间客栈,梳洗之后,租了一辆当地的马车到桃溪坊。
赵芝元站在桃溪坊前,这一片区都不似富裕地段,宅子都很老旧。进进出出的人,全都是穿着粗布衣裳,稍好一点的则是棉布,浆洗的也发白了。
他眼睛一红,溢满了心疼,不用想柳儿离开他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好。
“爹,这地儿大,我们上哪儿找人?”赵煜看着脏乱阴暗的桃溪坊,眉毛拧得打结,布满了嫌恶:“她如果改名了,打听都打听不到。”
“只要她住在这里,总能够找到的。”赵芝元摸一摸袖子,里面装着他以前为冯柳儿做的一幅画像:“若是等不到人,到时候贴告示找人。”
赵煜不耐烦道:“你在这里找,我先回客栈。”
他对生母没有感情,尤其这个生母毫无权势,曾经是青楼里的妓|女,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帮助。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秦蓁是他的生母该多好?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秦蓁都会给他收拾烂摊子。就算被赵家分出来,他还有外祖秦家可以依靠。
“煜儿,你……”赵芝元追着赵煜走了几步,错眼间看见巷口走出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熟悉的一张脸孔,让他定在了原地,怔怔地唤一声:“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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