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脸色瞬间大变,明黄色向来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穿,就算是皇太子和皇太女,穿的冕服是赤色。
西梁这是在搞什么鬼?
直接禅位给她?
开什么玩笑?
苏晚冷着脸:“你们衣服拿错了,我穿明黄色的衣袍是僭越,往我头上扣个谋逆的罪名?”
她隐忍着怒火,一把推开托盘。
“啪”地一声,托盘打翻,衣袍散落在地上。
宫婢吓得面无人色,扑通跪在地上:“苏小姐,这是女皇的吩咐,奴婢是奉命行事,您若是不穿,女皇必定会治罪,责罚奴婢的。”
“我是这段时间脾性儿太好,才叫你们对我任意妄为。这么大的事情,将我蒙在鼓里,是将我当做木偶摆弄,还是吃准我不会推拒这唾手可得的锦绣江山?”苏晚面色愠怒,冷笑道:“今日是册封皇太女的大好日子,见见血也喜庆!”
不论是太上女皇还是女皇的主意,都彻底的踩到苏晚的底线。
她若不强硬,表达出她的态度,往后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需要同她商量,独裁的为她做了决定,摁头让她答应?
苏晚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径自走到柜子边,取出素淡的长裙穿上,罩一件淡紫色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脚上穿一双鹿皮小靴,直接去找姬玄。
宫婢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将衣袍折叠整齐,捧着去找女皇。
女皇正在明心殿, 范玉恒和魏流音、魏流谨也在。
女皇正在同范玉恒商议接下来的事情,忧心忡忡道:“母皇处事雷厉风行,手段也很强硬,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原来这是册封皇太女的典礼,却临时变成禅位大典,不止是朝臣会有异议,晚晚也无法消化吧?”
她与苏晚的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能看出来苏晚十分淡泊名利,脾气看起来很好,但那是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倘若触碰到了底线,只怕不会这么好讲话,是个硬茬儿。
苏晚若是野心勃勃的人,今日这一出便是皆大欢喜。
“晚晚若愿意接手西梁,后宫的男人便能够很好的处理了。”范玉恒倒是乐见,他摸一摸魏流音的脑袋:“音音如何想?”
“老祖宗说优胜劣汰,我不如大姐姐,西梁交给大姐姐无可厚非。另外这皇位本来就是姨母的,为了成全母皇和您,如今坐在这里的是母皇。”魏流音从懂事开始,所有人都将她当做皇太女,因为母皇只有她一个女儿。
她也这么认为,将自己当做未来的女皇来要求自己,严格的学习,不敢懈怠。
苏晚的出现,让她有了一点危机感,那是地位受到胁迫,尤其是母皇将奏折给苏晚处理,透出一种讯息,母皇想要将皇位“原璧归赵”。
心中有不平,在她心里苏晚再厉害,不过是普通侯府养大的人,从未学过帝王术,又怎么能统治好一个国家?
直到老祖宗将她唤过去,将苏晚处理的奏折给她看,魏流音就知道她不得不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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