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敏太瘦了,瘦骨嶙峋,皮肤透着病态的白,青色的血管根根毕现,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面庞不受控制的扭曲,划破的右手抽动。
苏晚压住她的手,看见血管里有东西在蠕动,从肩膀上爬到手臂上,朝着伤口涌来。
女医激动得不行,端着碗的手指泛白,死死盯着毒蛊。
“出来了!它马上就出来了!”
苏晚松开压在戚敏手腕的手,那一点从腕间伤口出来掉在碗里。
女医看到那只毒蛊,吓得面色发青,双手发抖,俨然忘了苏晚之前的叮嘱。
苏晚连忙用一只碗倒扣在碗口,将两只碗捧着放在一旁,就怕女医松手砸在地上。
她快速按住戚敏的手,将手腕的伤口处理好。
“你,过来,搭把手。”苏晚面容沉肃,唤一旁面无人色的女医。
女医如梦初醒,手脚还是软的,她定了定心神,合力一起将戚敏从浴桶里抬出来,给戚敏收拾。
苏晚看向姬玄,母蛊受损,子蛊暴动,他痛得冷汗涔涔,汗湿了衣衫,额头、脖子、手臂上青筋狰狞。
她看见姬玄的脸色陡然转青,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过去取来针包,准备给他施针。
女医拿着衣裳冲过来,撞在苏晚后背上,女医惯性往后退一步,后腰撞到桌子上。
“啊——”
“啪——”
装着母蛊的碗砸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落在等候在外的人耳里,宛如一道惊雷。
“对不起、对不起……”女医惊慌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怎么办……苏小姐,你……唔唔……”
“怎么了?晚晚,没事吧?”女皇冲到隔扇门,焦急地贴在格子上,想要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你们应一声。”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苏晚的声音传出来:“没事,你们别说话分我的神。”
女皇敏锐的觉察到苏晚说话的气息不太稳,刚才女医像是要说什么,被人给捂住嘴了,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神不宁的干等着。
明觉大师在打坐诵经。
女皇想进去,可又怕惊扰到苏晚,出了差错。
只得支棱起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苏晚压着嗓子吩咐的声音,混合着女医的啜泣声传来,女皇的心似过了油锅,太过煎熬。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色渐渐暗下来,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女皇脸色有些发白,准备不管不顾,进去看看情况。
“母皇。”魏流音站在门口,又黑又亮的眼睛,望向焦灼在隔扇门前徘徊的女皇:“大姐姐呢?”
“你怎么来了?”女皇走到门口,将魏流音拉进来,十岁的小女孩,到她胸前这么高,白莹莹的脸颊肉嘟嘟的,有些许的婴儿肥,显得格外可爱。“太傅布置的学业,你完成了吗?”
“老祖宗说近朱者赤,让我多跟大姐姐玩。”魏流音好奇的望着紧闭的隔扇门,困惑的说道:“母皇,大姐姐很厉害吗?”
“很厉害。”
魏流音一点都不苦恼,反而笑开了:“姨母比母皇厉害,我没有大姐姐厉害很正常。”
女皇:“……”
“吱呀”一声,紧闭的隔扇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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