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趁机卖乖道：“秘书长，我昨天晚上在省城见到吕省长了。”杜民生又吃一惊，道：“你昨晚去省城了？”李瑞说：“其实我前天晚上就去省城了，宋书记给我放了一天假陪清曼，也顺便护送孙老师回家。”杜民生点了点头。李瑞陪笑道：“我也没想到，刚见到吕省长，他就让我改口，还给了我改口费。”杜民生哑然失笑，问道：“给了你多少？”李瑞讪笑道：“四千，两千是他给的，两千是他代去世的岳母给的。”杜民生脸上笑容瞬即收敛，默然点头，道：“好，好。”说完又道：“按咱们青阳的风俗，改口是在订婚仪式上进行的。你跟清曼没有订婚，而是打算直接结婚，那改口的事也就好说了。你跟清曼不是快要领证了嘛，他让你现在改口也不算错。”
李瑞笑道：“岳父秘书于红伟于处长也是这么说的。”杜民生欣慰的笑起来，道：“你跟清曼可真是快啊，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这也正说明，你们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啊。”李瑞陪笑道：“全赖秘书长从中介绍帮衬。”杜民生摆手道：“你岳父都让你改口了，我这你也不能再叫秘书长了，跟清曼一样，叫舅舅吧。”李瑞大喜，道：“那我就……好吧，舅舅！”杜民生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开玩笑道：“我这儿可是没有改口费。”李瑞笑道：“不敢。”杜民生道：“好了，去看你侄女吧，我先走了。”
李瑞目送他上车离去，这才走回李小娜身边。李小娜也挺可爱的，就在原地站着，也不知道是在等他，还是因为心情太糟糕不想动步。
李瑞走到她身边，心想此处人多嘴杂，给人看到自己跟个美女服务员站到一起，对方还哭天抹泪的，那像什么样子？便道：“走吧，去角落里说。”
两人在停车场里找了辆大型越野车当遮掩，躲在车后交谈起来。
李瑞叹道：“你说我也没带公文包，身上也没纸巾，你……你先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李小娜随手擦拭泪痕，道：“不用了，叔儿，我不哭了。”说着不哭，可却又哭得狠了。李瑞叹了口气，忽然想到高紫萱的座驾里面可能有纸巾，就让李小娜稍等，找过去钻进车里一看，还真有纸巾盒，忙抽了十几张出来，回到李小娜身边，将纸巾递了给她，柔声道：“先别哭了，说说是怎么回事？”李小娜接过纸巾，擦拭眼眸与脸上泪痕，半响后讷讷的道：“我……我说……说不出……”
李瑞倒也不勉强她，道：“那就不说吧，但是千万别再哭了。今天市委召开全体扩大会议，三百多个领导来青阳宾馆用餐休息，再加上市委政府的工作人员，怕不有四五百人，你哭哭啼啼的给他们看到……”李小娜忙点头道：“我不哭了，真的不哭了，叔儿你放心吧。你去忙吧，我也回去上班了。”李瑞点了下头，转身要走，却有些不放心，问道：“是不是被谁欺负了？被人欺负了告诉我，我给你主持公道。”李小娜摇摇头，道：“不是。”李瑞道：“不是就好，那我就先走啦。”说着走开了去。
李小娜目送他背影消失，看看手上的纸巾，忽然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此时，在市北区东北角的一家川菜馆的某个包间内，五个警察样人正在吃吃喝喝。
一个胖警察夹了一筷子猪头肉放到嘴里，大吃大嚼一阵，咽了下去，目光瞥及对面的一个文弱警察，叫道：“四爷，你追段小倩追得怎么样啦？”这个“四爷”脸色阴沉的说：“特么的，让人给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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