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豪凌晨四点才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在这之前,句晓军三人已经回到青阳,见到刘安妮,并从她手里领取了报酬。
刘安妮在原来许诺的报酬基础上,多给了三人每人二十万,她可能也已经预感到,自己这次凶残的报复会让张子豪那个当省长的老爸疯狂报复回来,要是被他抓到句晓军那两个手下的任一个,自己可能就会被供出来,于是吩咐给句晓军,让那两个参与动手的兄弟出外躲一阵避避风头,有多远走多远,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至于句晓军本人,出于对他的绝对信任,就让他留在青阳本地,每天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句晓军自己也并不担心会被省城警方追查过来,因为他在动手之前已经做足了反侦察工作,譬如在跟踪确定张子豪每日行踪的时候,所开的车前后全部装上了套牌,这样一来,就算被神通广大的警察调取街头路口摄像机的监控录像时发现,也绝对发现不了车的信息资料,连车的身份都搞不定,又怎么会找到自己等人头上来?再譬如,昨晚动手的时候,三人都戴了帽子口罩,他自己还特意戴了一副茶色墨镜,不管是张子豪还是路人都认不出他们的面目,因此就算警方跟张子豪或者目击者嘴里询问,也问不出什么。
这一夜,注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省第三人民医院的高干特护病房里,张高松第一次见到了遇袭之后的儿子张子豪,见他脸色惨白,口唇也有些发青,明显是身体里大失血的表现,容颜憔悴,神情迷茫而悲伤,活像是吸毒成瘾的瘾君子,双臂双腿都被固定住,手腕脚腕上捆绑着厚实的绷带,绷带上可以看到斑斑血迹,与他身上盖着的雪白的被子相互辉映,令人触目惊心,至于他下边要害处的伤,自然是看不到的。
看着他这副可怜凄惨模样,又想到他已经彻底失去生育能力,再联想到他被人砍伤的理由,张高松忽然悲愤莫名,跨步走到床头,扬起手臂对着他就是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不仅抽得张子豪一愣,屋内其他人也都怔住了。
张高松老婆只是呆了一下,忽然就扑上去扯住张高松,面色疯狂的泣道:“你混蛋,你疯了啊,你打儿子干什么?你有本事去打伤害咱儿子那几个人渣,你为什么要打儿子?你还嫌他伤得不够重吗?你要打就连我一块打吧,我们娘俩都不活了,呜呜呜……”
张高松女儿上去搀住母亲,没有说话。
张高松秘书自觉一个外人,却要目睹老板的家庭矛盾,有点尴尬,想了想,转过身悄然无声的出了病房。
张高松狠狠瞪着张子豪,骂道:“你这个畜牲!丢自己的人也就算了,还把我的面子丢回山南来了,要不是看你受了重伤,我今天非得活活打死你不可。”
张子豪面色羞恼的看了他一阵,慢慢转回头去,咬紧了下唇,竟是一句话都没分辨。
张高松恨恨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肚子里那股怒气慢慢也就散了,忽然出口问道:“你到底引诱了哪个女人?你告诉爸爸,爸爸找人把她老公抓起来给你报仇。”
在张高松看来,这个问题应该很容易回答,自己儿子引诱了哪个女人,他自己心里还没数吗?哪知道,问出这个问题后,儿子脸色变得茫然起来,紧皱眉头,显然正在苦苦思虑,却又找不到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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