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李瑞与靳泽明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两人会坐在烧烤摊的桌子上对坐饮酒。
两人点了些羊肉串、鸡脆骨、猪腰子、板筋、煮花生,又要了两瓶二锅头,对坐牛饮。
一上来,靳泽明就端起一口杯的二锅头,道:“敢不敢整一个?”李瑞看着这口杯白酒,多少有些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敢我为什么不敢?”靳泽明道:“那你端起来。”李瑞就只能端了起来。
靳泽明凑过去跟他碰了下,回到嘴边咕嘟咕嘟的很快灌了下去,如同喝白开水一般。
李瑞看得瞠目结舌,艰难的咽下几口唾沫,学他的样子,端杯到嘴边,打算咕嘟咕嘟痛快的喝下去,可是刚喝了两口,就已经觉得火辣辣的难受,喉头甚至做出了拒绝的反应,但是哪能在他面前露怯,便咬牙灌了下去。
一口杯白酒,少说也得二两,五六口才干到肚子里,立时从嘴里到胃里形成了一道火线,酒气顺着鼻腔冲到了脑袋里,别提多难受了,忙抓过一把煮花生,剥开几个放到嘴里,咀嚼半响吃到肚子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靳泽明开始娓娓道来:“我跟婕妤是经人介绍才认识的。你肯定知道,她二叔是市检察院的检察长。”李瑞忽然间就明白了:“是她二叔给你们介绍的。”靳泽明点头道:“对。我跟婕妤认识的时候都是大龄青年了,用句现在流行的话就叫剩男剩女,认识以后,我挺喜欢她,就开始卖力的追求她。那时候我只是反贪局一个小干部,承蒙董大小姐看得起,也给我面子,竟然让我追到了手。谈了差不多一年恋爱,我就跟她结婚了。婚后一年的生活还是比较幸福的,她对我也比较亲热。可是越往下过,她对我越冷淡。我怀疑她有外遇,可是调查了一段时间也没发现有。后来问了她几次,她也不说。”
李瑞叹道:“她性子怪,你觉得她该对你好了,她偏对你冷;你觉得她该对你冷了,她却突然对你好。我见过的女人里面,她脾性算是难以捉摸的。”靳泽明道:“你也这么说吧,看来你对她也挺了解嘛。来,再干一杯。”李瑞笑骂道:“靠,原来你是从酒场上报复我来了。”靳泽明冷笑道:“你给领导当秘书,不会喝酒还行?别跟我装蒜,我知道你是酒精考验的干部。”李瑞叹了口气,道:“好吧,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靳泽明听得一愣,嗤笑道:“说我是君子,你是头一个。”
两人又碰了一杯,又是一口杯酒下去。
两大杯酒下去,饶是靳泽明酒量好也有点晕眩,咳嗽两声,续道:“婚姻持续到第三年上,她就突然提出离婚。我特么的当然不想离了,她那样的大美人,哪个男人不想占有一辈子?我又那么爱她,当然不愿意跟她离婚。结果我不离还不行,天天跟我打架。我找她家人朋友的帮忙做工作,可是谁劝也没用。最后我特么实在没办法,只能窝窝囊囊的跟她离了婚,艹!”
李瑞很是同情他,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女人,脾性古怪,你永远不知道她每时都在想什么,你也无法按照正常人的心思揣测她,你根本就不能掌控她,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哪怕她再美,也是一种受罪的过程,很显然,董婕妤就是这样的女人,丁怡静也属于此类,跟她们这种女人一比,清曼那种温柔大方的性格就显得弥足珍贵了,叹道:“跟这种人一起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好的,就是受罪呢,离了婚未必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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