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正门走出来,李瑞狐疑地回头望了一眼,刚才在电梯里的时候,好像看到某一层外面站着石光明的晴人、市电视台负责广告事业部的刘安妮,旁边还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来着,不过那男子身形一晃就不见了,看两人情止,似乎有些亲密,再想到两人出没的时间与地点,难道刘安妮背着石光明另外包痒小白脸了?这倒有趣了,该不该跟老石说一声呢?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老爸李建民已经睡了,他便简单洗漱一番,回自己卧室睡了。
次日早上,李建民对他说:“昨天前晌(上午),你二大伯(发bai音)家的福材,带着他家闺女来家里串门来着。”
李瑞父亲李建民一脉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一个妹妹。这六家亲戚,平时来往得最多的就是妹妹李玉花,也就是李瑞的老姑,跟其他兄姐五家关系较为疏远冷淡。
李建民所说的这个二大伯,李瑞对其印象说深也深,说不深也不深,记得小时候,还曾经在他家里住过,他比老爸李建民大十五六岁年纪,相貌清癯,不苟言笑,家在市北区的农村,是个鞋匠,每逢村子里赶集的时候,他都会带着补鞋的各种工具包括一台手摇式缝纫机到村里街道上摆摊,好像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家里虽然有田地,却从没见他耕种过。
此人结婚很早,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也一直生活在农村里边,同样保持着农村结婚生育早的传统。父子两代结婚生子都早,便与搬迁到市区生活的李建民与李瑞父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十年下来,这位二伯的孙子只比李瑞小两岁,赫然产生了巨大的隔代差距。
李福材,是这位二大伯的小儿子。李瑞跟他接触并不多,两人年纪又几乎差了一代,因此也就没有多少堂兄弟感情,时至今日,李瑞甚至连他的相貌都记不大清了。
多年没有来往的亲戚突然上门,就必定如同夜猫子进宅一般,无事不来。虽然这个比喻并不太好,甚至带有贬义,但实际上就是这种情况。
事实上,李瑞对二大伯一家并没多少好感。最早李瑞母亲患病的时候,李建民曾经去各个亲戚家里借钱,多的有借给一千两千的,少的也有借给几百的,可是这位二大伯家里却一分钱也借不出,而他家并非没钱。李瑞在母亲去世后,曾经听父亲提到过这件事,从那时起,这件事就在心灵角落里植根发芽,对二大伯一家人产生了极其不好的感情。
再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二大伯的大儿子李福生带儿子来市里,求李建民帮忙给孩子找份工作。他带给李建民这位亲叔的礼物是一盒糕点外加一袋五斤重的小米。李建民还真给他儿子找了一份工作,在市北区一家玻璃厂里当小工,一个月工资不多,也有一千块,包食宿,在当时那个年代就算不错的工作了,然后李福生就心满意足的走了。等他走后,李建民发现,这位侄子带给自己的糕点已经发了毛,根本就不能吃,至于那袋小米,里面掺了不知道多少沙子,更是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李瑞知道这件事后,对二大伯一家产生了更加怨恨的心情。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