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字!
戒是动词,后面一般会跟名词,但是这里什么都没跟,谁也不知道要戒什么。戒色,还是戒酒,抑或戒骄戒躁?
作者没说,那就有无穷的意境。具体戒什么,就看观者自己的感受了。
李瑞看得呆住了,这趟过来本是献宝给这位未来老丈人拍马屁的,哪知道自己的宝贝还没拿出来,反倒先被他送了一幅卷轴。看这个字的骨架与气势,应该就是他手书的。可他为什么不多写几个字,只写了这一个“戒”字?惜墨如金也不用这样吧?
联想起上次与孙耀祖在这里吃瘪的事,恍然大悟,老人家这是要自己戒骄,骄纵轻狂可能是自己身上目前最大的毛病,必须要戒,不戒就成不了大器。当然了,他没把“骄”字题写出来,也有别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尽可能的多戒,那些该戒的东西都要戒掉,一个能管得住自己的人才是能成大器的人啊。
李瑞心念电转,已经想透了一切,把卷轴收起来捆好,毕恭毕敬的对吕舟行道:“叔叔请放心,回去后我就挂在办公室里,每日三省吾身,不辜负您对我的厚望。”吕舟行满意的点点头,挥手道:“坐吧。”说完搂着吕清曼往沙发上去,随口问道:“你大姑病得严重吗?”
吕清曼简单说了下大姑的病情,趁机给李瑞叫屈:“大姑病得倒是不重,不过她们几个对小瑞很不友好。”吕舟行笑道:“哦,怎么不友好了?”吕清曼就把大姑与两位表姐对李瑞的轻视讲了一遍。吕舟行饶有兴趣的问道:“小瑞怎么表现的?”说完看向李瑞。
吕清曼道:“他是老实人,能说什么?就什么都没说,走的时候还挺有礼貌的跟大姑说了再见。是我替他抱不平啊,你说那俩表姐也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不会做人呢?”吕舟行笑道:“你跟小瑞还年轻,吃点亏没坏处。”吕清曼道:“嗯,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等出来了气也就顺了,没事跟他们一家子较劲干什么?对了爸,小瑞给你献宝来了。小瑞,快把你宝贝拿出来给爸瞧瞧。”
短暂的十秒钟过后,吕舟行与于红伟都惊呆了。不说吕舟行是一省大员、见多识广,就说于红伟,常年跟吕舟行在一块,也是见闻广博,普通的事物已经很难做到让他们惊讶,但是李瑞拿出来的这只金兽就做到了。
要说起来,如果是在博物馆里见到这只金兽,二人也不会如此露怯,偏偏这金灿灿的宝贝是从李瑞那普通破旧的公文包里掏出来的,远远出乎他们的意料,这才导致直接惊呆。这就像是:如果从高档宴会厅里看到美女,并不稀奇;可若是某个美女忽然从阴沟里钻出来,保准会有一大票人跌掉眼镜。
吕舟行让于红伟拿来了花镜,戴上后,手持这只金兽仔细观察起来。于红伟也如酒鬼闻到了酒香一般,站在旁边,很感兴趣的打量着。
李瑞也不忌惮于红伟在旁,将这只金兽的来历简单说了一遍,跟说给吕清曼与高紫萱听的基本上一样,中心思想突出了“自己这并不是侵吞古墓宝贝,而是在恰逢其会的情况下不得已收下来”。
吕舟行等他说完后,将眼镜架起来一些,斜眼觑着他,问道:“曼曼说的献宝是什么意思啊?”李瑞坦荡的说:“我想把这只金兽送给您,虽然我不知道这只金兽是狮子是老虎还是别的什么,但看这造型估计是很有气势的,因此也就只有您的气场可以压住它,也算是我孝敬您的升迁贺礼。”吕舟行皱起蚕眉,沉吟良久,道:“唔……难得你一番孝心,我就收下了。那个贫困户……可靠?”李瑞点头道:“保证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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